此刻的农村,对于普通村民来说,拥有一辆柴油三轮车和城里人拥有一辆小桥车的意义是一样的,都是那么光鲜亮丽光宗耀祖。白杨树偌大一个村子,只有楚成业家里有一辆三轮车,别人家都是用的手推车,或者是驴车和牛车。
“什么!二叔借别人的三轮车去县里了?”楚玉兰惊呆,如果楚成业可以轻易借到车子,那她的一番苦心不就白白浪费,届时还是不能避免灾祸的发生。
“对呀,你二叔是给村里办事,公家的事情谁敢耽误,只是他不想借村里人的车,就从邻村借一辆,说起来咱们都是亲戚,那家人是你小姑她大姑姐家,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借人用。”借车子用最多给他加点油,不管加多少,一定比用的油要多,谁都明白这个道理,不过想借车子除非关系好,否则谁也别想。
楚玉兰恍然大悟,不管前世出车祸后村里人如何对待楚成业,至少现在他是村长,没有人愿意公开和他交恶。如此看来,即便弄坏三轮车,还是不能高枕无忧,说不准到时候他又从哪里借来一辆三轮车,悲剧还是不可避免。
一时屋里二人相对无言,沉默不语,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。
南屋,楚立业翻箱倒柜,把压箱底的钱拿出来,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,穿上外套,用手在上面轻轻一拍,笑容更加灿烂几分。转身迈步往外走,抬头看见楚长贵带着程凤芝刚巧进屋,楚长贵看见他,长舒口气道,“爸,你上哪去了,叫我这一通好找。”
“找我干嘛,该吃席吃席,我又不会饿着自己个。”村里有红白喜事是不干活的,权当放假,楚立业难道休闲自在,怎么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