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你答应我不再干涉大哥的婚事，他的婚事他自己做主，我就说。”楚玉兰也有自己的坚持，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好吧。

“好好好，答应你，快说。”程凤芝敷衍道。

“大哥入赘马家之后，每天受尽马丽苏母女的气，一次，后山建果窖，大哥去干活，结果不小心摔下来，腿摔断了。医生说治不好，以后只能瘫在床上，马丽苏听她妈的，硬是和大哥离婚，当时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。大哥求她生下孩子，她说可以，先让大哥拿钱，不然就不生，大哥没办法，只好把赔偿给他的医疗费全给她，没想到最后，她拿上钱就把孩子给流掉了。”楚玉兰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到程凤芝呼吸的艰难，说完最后一个字，程凤芝把手塞在嘴里，紧紧咬住，唇齿间鲜血四溢。

门外，楚长富握着门环的手有些颤抖，他刚才走到楼下，才察觉忘记带水壶，上来取暖瓶打开水。结果就听见这段话，一时间牙关紧咬，心中无限的悲愤和怒火熊熊燃烧，几乎站立不稳险些跌倒。

双手扶住墙壁，整个人靠在墙上，用尽全身力气稳定住心神，过了好久，身上渐渐有些知觉。又等上半天，直到楚长贵在楼下等的不耐烦上来找，他才勉强站起身朝他走去。越走越快，越走越快，几近奔跑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把心里憋着的一口闷气撒在空气中。

楚长贵可以理解他的心情，任谁一个七尺男儿，猛然听说自己要入赘女方家里，做倒插门女婿，心里也接受不了。可他在想，到底是谁在他家点的火，既然事后有人受益，那么这件事肯定不是单纯的偶然事件，必然是某人精心策划的阴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