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里，楚玉兰和一盆面，第二天一早，天没亮兄妹三个就起床，开始忙活，程凤芝嘴上说不管，事到临头，哪能真的不管。只是没有真的去叫沈尚香过来帮忙，楚春桃的性格她了解，不想让沈家牵扯在里面，遭池鱼之殃。

楚家有三个锅灶，里面只有一个是蒸馒头用的大锅，另外一个小锅，楚玉兰熬上一锅小米粥。

早上九点钟，第一锅馒头出锅，白面馒头香气四溢，杨素恩颤巍巍的从屋里出来，带着两个跟屁虫。楚玉珍和孟庆月一看到刚出笼的白馒头，欢呼一声，就跑过来嚷嚷着要吃。

厨房挺大的，里面放着齐膝的饭桌子，饭桌子上摆着咸韭菜，早上新炸的豆酱粉条豆腐，还有一盘咸黄瓜。又给三人一人盛一碗小米粥，热乎乎的馒头，夹着咸韭菜或者咸黄瓜，特别是用辣椒油搅拌过得咸菜，吃起来那滋味，比肉都香。

老太太沉默着吃完早饭，带着孙女外孙女去村里找她同龄的姐妹去了，楚玉兰她们继续蒸馒头。

关门雨，下一宿。昨晚的雨一直下到中午，才停下来喘口气，楚家已经是第三锅馒头出锅了，白白胖胖的大馒头，三锅总共不下一两百个。

“兰儿，我说差不多行了，再多蒸点，咱家可真是要喝西北风了？”程凤芝拉着楚玉兰，软语相劝，没想到这孩子脾气上来还挺可怕的，她虽然喜欢她这样。

可理智告诉她，家里的粮食可是勉勉强强够吃十个月的，还有两个月的青黄不接，眼下要是任由她胡闹，缺口还不知要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