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似乎全然忘记了,这可是太子座驾,陆星画怎会允许有人如此打自己的脸。
今天真是遭了邪,先是被一小女子混上专车,接着又被此蒙面男破窗而入。
关键是,刚说过铜墙铁壁,窗就被砸了开来,当自己不要面子的啊!
对这种挑衅颜面的问题,陆星画向来零容忍!
他目光一凛,伸手就要去阻拦那白衣男子。
一个想要出,一个不让出,混乱之下,那白衣男子的面巾被撕扯而下。
面容乍现,三人皆惊。
“司机师傅?”云锦书脱口而出。
那人岂不就是那顺风驴司机!
陆星画亦眯起眼睛说不上为什么,此人甚是眼熟。
他的身形、嗓音、举止,似是在哪见过。
除了这胡子
胡子?
陆星画眼中精光一闪,忽而伸手,抓住那白衣男子面上胡须,一把扯了下来。
呵,是他没错了。
乔装易容,图谋不轨,几次三番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可陆星画竟不知他的真实来意。
莫非是那夷国派来的探子?
这女子竟与此人是一伙的?
一时之间,无数念头从陆星画心底闪过。
陆星画愣神的功夫,竟不妨那白衣男子已经一个用力,拉着云锦书的胳膊一跃而上,敏捷地从天窗跳了出去。
……
陆星画知再追已是无用。
可被人戏弄的难堪却愈加强烈。
目光变得幽深复杂,陆星画不由地大声叫起自己的随身侍卫来。
“戒饭!戒饭!”
并无人回应。
陆星画可能忘记了,按照惯例,司机一上车就会升起驾驶舱与后排休息舱之间的隔板。
所以,这就造成了一幅十分和谐的画面
司机在前面开车,太子在后面“开车”,哦不,在后面休息。
私密性杠杠滴。
所以,任凭后面已经打到不可开交,前面的人根本一个字都听不到。
尤其今天,太子见面会的安保任务基本结束,没出什么乱子,被叫做“戒饭”的侍卫此刻正美美地坐在副驾上,快快乐乐地哼着小曲儿。
他正思考着一件十分深奥的人生大事儿生命的终点在哪里?宇宙的尽头在哪里?中午吃点啥?
烧花鸭,烧雏鸡儿,烧子鹅,咸鸭,酱鸡,腊肉,松花小肚儿
陷入美味憧憬中的他更是半分都没听到陆星画的吼声。
看无回应,陆星画怒从中来。
自己堂堂太子,今日竟然要受这许多窝囊气?
一个两个的,全都是废物。
他伸手按了座椅右侧的一处按钮,那隔板随即缓缓升起。
心急之下,不等隔板完全缩进去,陆星画就气愤抬手,照着戒饭头上就是一巴掌。
“饭桶!”
那巴掌虽然不重,但也带了怒气在里面。
被打搅了对美食憧憬的戒饭揉着头,十分不爽地扭过来,却看到自己主子一副比自己更不爽的样子。
这个咋咋唬唬的太子爷,成天就会没事找事。
戒饭虽然心里嘀嘀咕咕,但嘴上却不敢惹事,只得想方设法转移话题。
“爷,您手里那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儿?”
他指指陆星画手里的黑方块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