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画欺身来到云锦书面前。
“你这张嘴,到底还能说出多少本王没听过的话?”
他捏住她的下颌,目光邪魅,说出的话令人胆战心惊。
“你说,要是割了这张调皮的舌头,会不会很有意思,嗯。”
割……割舌头……要不要这么残暴血腥。
……
话说,众人纷纷回避,陆星禾也来到一泉边。
此山乃太子府私有山林,外人非召不得入,素日里又有士兵等把守洒扫,故治安十分良好。
陆星禾独自前往,沿山路蜿蜒而上,并无带一婢女。
一股清泉于林壑间淌过,阳光透过树枝的罅隙铺泻而下,树影斑驳间,叶风束手而立,悠哉悠哉,甚是轻松,俨然一游手好闲公子哥模样。
陆星禾略顿了顿脚步,走上前去。
“叶公子。”
奇景幽林,佳人款步而来,本该是一幅赏心悦目的场景,叶风却幽幽变了脸色。
她既是陆氏女,便必然不为他所喜。
可陆氏残暴,此女却蕙质兰心且有心怀天下苍生之善念,叶风一时之间竟不知以何种态度应对,只是任笑容不尴不尬地挂在脸上,淡淡应了一声,全无平时的洒脱飞扬。
“公主殿下,山路崎岖,何以行至此处。”
“道长且崎,行则将至。”陆星禾微微一笑,大方应答。
叶风微微一尬,这公主还挺……那啥,在她面前,倒显得自己小气了许多。
于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,一声“告辞”便先行离去。
不远处的李白与苏东坡互对望一眼,摇了摇头,感叹道:
“你看看,现在的年轻人啊,没一个让人省心的。”
苏东坡亦微微叹曰:“风禾尽起,顺应天心,得天助也。”
以陆盛国目前的形式,这个叶风若为我所用,国运必如虎添翼,扶摇直上。如果不然,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。
两位大文豪感叹了一番,又相互安慰了一番,便执手往回走去了。
年轻人火气大,两人还真有点担心陆星画与云锦书闹出不可收拾的大动静。
能有什么不可收拾的大动静呢,不过是一个要割了另一个的舌头,另一个要喂一个吃不可描述的药罢了。
至于是什么药嘛……
听说陆星画药割了自己的舌头,云锦书一阵慌脏,说出的话也不免磕磕巴巴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好好的嘛,干嘛这么小气,我还不是看戒饭吃得太多帮他消化消化……”
呵,不知死活的臭丫头,死到临头还嘴硬。
陆星画伸手从桌上抽出一把尖刀,抵在云锦书脸颊,冰凉的刀刃触碰肌肤,激起一阵战栗。
云锦书心里飘过一万句卧槽。
不会吧不会吧,他来真的?
原来只有自己以为自己在出演一部轻松无厘头爆笑喜剧,剧中不会有多恶毒的坏人,可原来人家都是实实在在在生活里的?
云锦书啊云锦书,你可长点心吧,万一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代在这不知哪朝哪代的陆盛国,岂不是太亏!
幸好,她还有一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