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冷开口:
“说,你想干吗。”
“不不不,您别误会。”
云锦书连连摆手,他深知他脾气狠戾暴躁,所以有些事只能迂回着来。
“我不是要问您拿回手机,那个您要喜欢就先放您那里,我只是想为太白兄办一场演诗会。”
云锦书“真诚”地看着他,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她明白,捧人这事须得趁热打铁,趁着选秀积攒下来的人气,顺势发新诗,接代言,参加公益活动,再客串几步年度大戏,如此,才能在这娱乐圈中站稳脚跟,令口碑与热度持续发力。
也只有这样,才能一步一步接近顶流的位置。
无论如何,先把这一位捧出来再说,至于其他两个人选,之后再想办法吧。
毕竟成功之路是可以复制的,有了李白的成功例子,不愁捧不红其他人。
稳了稳情绪,云锦书接着开口,并且,有求于人的时候,她连称呼都自动切换,由恶里恶气的“陆星画”变成恭恭敬敬的“您”。
女子报仇,十年不晚,特殊时期,受人钳制,暂且违心一下尚能接受。
果然,男人都吃这一套。
陆星画一言不发地盯着她,仿佛要将她一肚子的阴谋诡计看了去。
可她,面上是真诚无辜的表情,嘴里是情深意切的话语,仿佛她这个接连给他下药的始作俑者才是受害人。
见陆星画并无反对,云锦书这才又开口。
“您放心,这个演诗会我们可以办成公益性质的演诗会,可在过程中大力宣传爱国主义思想,号召大家同仇敌忾,一致对抗夷国。另外首场演出的所有收入都将捐给军队,用于强军固军,随时向夷国宣战。”
是的,云锦书不要钱,他只要人。
“药拿来!”陆星画冷冷开口。
“您答应了!”云锦书有一丢丢惊喜,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。
只是,去哪里给他找药去,总不能告诉他这绝情丹根本不需解药吧。
“哦,那个呀……您急什么……”
她边说双手边在床上胡乱地摸来摸去,以求能摸到一些个什么,先把他搪塞过去了再说。
要是在2020年就好了,在2020年,她随便抓起一把美白丸、抗糖药、口香糖什么的拿出一粒就能把他打发。
“药!”
他重复,逐渐失去耐心。
好巧不巧地,云锦书忽然于衣摆之上摸到一团米粒。或许是今日饮酒许多,行动踉跄,不小心沾惹上去的。
算了,就它了!
云锦书心一横,将这颗混合着剩米粒、汗液、死皮、角质以及空气中不明物体的“解药”捏在指心,递到他的面前。
“诺,解药。”
她眨巴着眼睛,眼里是近乎谄媚的光。
陆星画眼帘轻掀,并未伸手去接那药丸,而是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了句:
“吃了它!”
“我?!!!”
云锦书不可置信,而后不由自主地一阵干呕。
那是人吃的东西吗,光想想就够恶心的!
对上陆星画那探究的目光,云锦书赶忙压下恶心。
“陆星画,这解药可就一颗,我吃了你怎么办。再说,我又没中毒。”
心下一急,云锦书连名带姓叫出他的名字。
陆星眸光微闪。
“担心我,嗯?”
他才不信这个诡计多端的女子有这般好心,她若不敢当着自己的面吞下半颗去,那么这药绝对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