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听此言尉迟雪则不确定的摇头道“大哥曾说过他只有一个女儿……”
“可这也太像了,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纪一川道。
忽然,尉迟雪似乎想到了什么道“我尉迟氏的族人,都会在胸口纹刻尉迟氏独有的标记,就在左胸口处,只要用酒液涂抹便会显露人前。”
说完尉迟雪又犹豫道“可,万一不是,我们岂不是失了礼数……这。”
纪一川则轻轻握着妻子的手道“我有办法。”说完纪一川便对着门外说道“速速准备热水,为客人沐浴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很快女仆们便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,纪一川则简单吩咐了下便带着妻子走出了屋门,静静等候。
一刻钟后,满脸羞红的女仆留叶恭敬走到纪一川身后道“禀主人,没有发现胸口印记。”
听到这尉迟雪明显有些失望,随即叹息一声。
纪一川则轻轻安抚妻子。
“那个,主人我们发现公子贴身带着一荷包,上面还有字。”女仆留叶不确定该不该说这事,不过见女主人似乎很是伤心,也是小心翼翼道来。
“哦?”
纪一川和尉迟雪同时转身看向女仆手中一巴掌大的青色荷包,那荷包正面仅仅绣着一池塘和两株相互依偎的荷花,反面则是两个娟秀的象形文字念君。
“这是,这是我尉迟氏独有的池莲香包!”尉迟雪接过女仆手中的荷包低声呢喃着,同时心中一丝向往升起。
“你们退下吧。”
“是主人。”
随着所有女仆离开小院,纪一川也是一翻手拿出了一精致巴掌大的青色荷包,无论是颜色,大小,图案,几乎和尉迟雪手中的荷包一模一样。
两个荷包唯一的区别就是反面锦绣的文字,纪一川手中的荷包反面是相惜,而尉迟雪手中的荷包则是念君。
纪一川手中的荷包,正是他年轻时在北冥大海历练,而后和尉迟雪相识相爱后,尉迟雪断青丝亲手制作。
“没错,这就是我尉迟雪族人会的手法,我断定这荷包一定跟尉迟氏有关。”
尉迟雪的心都在颤抖,他们夫妇二人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力,欲要打探到大哥遗孤,奈何他纪氏也就在燕山这片大地有点名头,出了燕山,纪氏这等小部族根本不值一提。
纪一川也是难掩惊喜,那一场大劫大哥身死,自己断了仙路,妻子丹田被废以后更是施展消耗生机的秘术保胎,可即便如此他们一家人也算是勉强活了下来,幸福地过了十余年,可大哥他的家人呢……
每次想到这,纪一川的心情都无比沉重。
感受妻子情绪波动纪一川急忙安抚道“雪儿,你切不可着急,一切都要等卜翼苏醒再说。”
尉迟雪深呼吸了几下随即露出笑容,解释道“贴身佩戴,且是从北冥大海前来,种种情况来看,他一定是见过大哥的女儿,或者遇到过尉迟氏幸存的族人。”
尉迟雪看着自己男人又道“如果是大哥的女儿他们可能已经定情,不然卜翼也不会贴身带着这池莲荷包。”
纪一川也是微微点头,虽然这种巧合令人难以置信,但从种种迹象表象推断,即便这荷包跟他们大哥的女儿没关系,也能从卜翼口中得知着荷包的来历,并且他们不认为随手捡到了荷包会有人贴身佩戴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谈话间尉迟雪又开始咳嗽起来,纪一川则小心搀扶帮其顺气。
“雪儿,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受风,我们先回吧,等卜翼醒来我们再仔细询问不迟。”
虽然尉迟雪一百个不愿,但她的身体的确不宜过度劳累,只能微微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