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是第一次见到穿蓝色西装的那个人,平时在采访里看着挺和蔼可亲的一个人,没成想真的见了面,他们在他面前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。
“什么画?”
祁连皱了皱眉头,拉起一个人问。
“不是不是,是我们在画的后面没找到那个资料。”
蹲在最后面的人连忙往前一点,战战兢兢解释:“我们三个进去找的时候,那画的背后没有东西。”
“你们找的可是那一副泼墨山水图?”
还未等祁连继续问,他身后穿深蓝色西装的人便开口了。
他的声音很温润,带着旧时文人的那种如玉如琢的质感,但是在月色下,平白叫人生寒发虚。
“是,是的,就是那幅画,我们几个还不死心,把屋里的另外几幅画也找了一遍,也没……”
“什么,你们还动了屋里别的画?”
祁连大惊,回头瞧了眼自家老板,低头蹙眉。
“怎,怎么了?”
地上的三人不懂,互相对视了眼。
“可恢复原样了?”
不像祁连那么紧张,男人不紧不慢地询问,像是煮茶的文火,一点点的。
“恢,恢复原样了……”
三个工人低头站成一排,暗暗挡住身后被庄稼盖住的画。
“你们辛苦了,祁连,我们回吧。”
男人踩了踩脚底的水泥路面,皮鞋在上面划出了一道细纹,“吱”的一声,鞋底划过水泥地的尖锐声把三个工人吓了一跳。
“是,熊总。”
祁连拉上车门,汽车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