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盼锦憋着气用嗓子出声示意,换气几次后继续顺着岸边找人。
靠近阴面的水底更加昏暗,她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看不清全貌的影子。
“锦儿姐。”
重年一手抓住岸边的芦苇往上攀,一手带过花盼锦的腰。
这里的河道空旷平坦,靠近岸边的浅水里长满了芦苇。
花盼锦“唔”了一声,抬头回望,自己已经身处下游了。
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离小船那么远了。
“你吓死我了。”
花盼锦脱力地靠在重年身上,轻喘着气。
重年眨了眨眼睛,睫毛上的水滴划过,他蹭了蹭靠在自己肩上人的发,柔声说:“来不及叫就被水流冲到这里了。”
“也是,这个宫泓,我回去得打死他不可。”
花盼锦伸手赖上重年:“你还能抓住吗?让我歇会儿再游。”
“或者你叫一下,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。”
芦苇荡又高又密,不说话的话一时半会真找不到人。
重年一手揽着花盼锦的细腰,咬唇。
“我,我也没力气了。”
附在花盼锦腰上的手紧了几分。
花盼锦只当重年真没力气了,要攀着她点,妥协道:“那我们别说话了,歇一下再走。”
重年用力抓住芦苇杆,轻声“嗯”了一下。
“锦儿姐。”
“嘘。”
花盼锦张望了一眼,看到一棵看起来很好抓住的芦苇。
“我用那个。”
说着,她便要推开重年的手。
重年手心用力,“咔嚓”一声,拽着的芦苇生生被折断。
“锦儿姐。”
适时,花盼锦一把拽住新的芦苇,将人又带到自己这边。
“怎么就断了呢?”
重年再次伸手揽住细腰,嘟囔:“可能是我太重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