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韬载着程晨,易修载着沈芸双,四个人按照裴韬找的曲径通幽的小路骑去。
这条小路虽然比不上大路有漂亮的新时代绿化建设和漂亮的盆景花,甚至有一段路还没有通路,在之前秋雨的洗涤下,变成了潮湿松软的土路,坑坑洼洼的,但是程晨还是非常欢喜的从自行车跳下来,缓慢的徒步向前。星星点点的淡黄野雏菊伴着不知名的小草欢喜的开在路上,偶见一两棵火红的枫叶为这荒凉的秋加了美丽的色彩,往前走去,竟是一汪清澈见底的小溪流,顺着可爱的小石头滴滴答答的流下去。
程晨突然觉得有点伤感,这里和外婆家太像了,她从13岁就被接到了城里和爸爸一起住,和妈妈分开,一年只能回去一次。
程晨不明白,爸爸妈妈为什么明明很恩爱却不能住在一起。就因为妈妈是哑巴吗?所以作为家财万贯的爸爸认为她见不得人么?
“裴韬,这是个......什么鬼......地方,到现在还没有找到......出去的路。”沈芸双用纸巾擦了额头的汗珠朝裴韬上气不接下气的喊。
程晨看了一下手表,才发现他们已经在这条小路上耗费了一上午的时间,竟然连“香山”石碑的影子都没有找到。
也不怪沈芸双抱怨,现在已经是平常人家吃饭的时候了,他们四个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。早上又走得急忙忙的,连瓶水都没有买,更何况是食物。其实水没有倒是没有什么大关系,毕竟清甜可口的山泉不知道比矿泉水好喝多少,但是,这食物,总不能让他们把泥土,或者树叶当成可口的饭菜往肚子里塞吧。
正当他们犯难的时候,易修离开了他们。
过了一会儿,易修回来了,朝程晨扔了几个山间野果子。
程晨定睛一看,这野果子茄子红的外壳,中间开了一张口,里面的果肉和香蕉肉一般无二,这不是小时候经常顺着藤摘的八月炸吗,程晨抓起来就吃,也不知是自己太饿了,还是因为这果子沾了秋雨而格外的甘甜,她又接着吃了好几个。
裴韬咽了一下已经到嘴边的口水,对程晨说:“晨儿,这果子没有毒吧?”
程晨一听此话,马上整个人倒在地上,大喊:“别吃,有毒!”
裴韬手里刚刚拿着个果子要吃,听到程晨这么说,本能的将果子扔的老远,大喊:“死人了,快抓人啊!”
程晨忽然站起来,将他扔的果子递给他,笑着说:“吃吧,怕死鬼,一个果子毒不死你!”
裴韬说我才不是怕死鬼呢,然后又默默的盯着八月炸数分钟,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吃了下去,可能觉得挺好吃人也没有死,又多吃了几个,
在一旁的沈芸双看他们都吃了,她也默默吃起来,不一会儿,易修摘的几个果子就没有了。
他们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还是没有饱,肚子还是扁扁的,这也难怪,毕竟水果不像米饭那样含有热量,填不饱肚子。
易修说如果她们还饿的话,自己再去摘一些回来,那边还有很多。
程晨这才想起来易修还没有吃一个果子,甚是羞愧,对易修说:“你歇一会吧,我来摘,我很有经验的。”
程晨说她很有经验倒是一点也不假,那八月炸顺着青藤长在对岸的池塘边上,而要到达对岸就必须要经过一条水沟,这水沟说长也不长,说短也不短,易修过去也就是借助了四个钻头大小的石头一个一个跨过去的,而程晨,玩似的轻轻一跃,就到达了对岸,很是熟悉的从众多藤枝中找到了八月炸,然后将她自己的外套脱下,迅速摘起了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