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冉吞咽了一下，“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太对？”

“我什么状态？”许迟凝眸望她。

“许迟，”鹿冉一脸认真地叫他的名字，“我觉得你不能再这样呢，高考只有两百多天了，我觉得你可以把重心放到学习上来。你现在的状态……就是一点也不在乎学习、一点也不在乎高考，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……我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好听，你可能觉得我多管闲事，但是我还是想说。我注意到了，这些天上课玩，你还是像之前那样，从不听课，这样是不行的。”

鹿冉一口气说完，有些紧张，她怯怯看向许迟的脸色。

许迟听她说完之后，面无表情。

半晌，他忽然说，“罗馨让你这么说的？”

“是，也不是，不只是她想跟你说这个，我也想跟你说这个。我希望看到的你不应该是这样。”

许迟勾了一下嘴角，却是自嘲的意思。

鹿冉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复。

然而他的下一句话，却让鹿冉如坠冰窟。因为这么久以来，许迟一直都没有对鹿冉说过什么语气比较冲的话，这句话却让鹿冉心里有了一丝凉意。

他说

“难道你希望看到什么样我就应该变成什么样吗？”许迟冷声道，声音冷漠而疏离。这种语调是鹿冉很久以前听过的他对她说话时的那种语调，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语调，那种寒凉的语调。

鹿冉哑口无言。她沉默地低下头。她想过很多种可能，却没有想过许迟会是这么回答。

“你左右不了别人的选择。无论我怎么选择，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。罗馨也是这样，你也是这样，你们都想让我做你们认为是对的事情，但是我却不想做。”许迟继续说道。
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