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然挂断电话,满头大汗地从地上爬起来,他一手捂着头,另一手颤颤巍巍地将手机放到桌上。
“顾先生,顾先生?”
身后的秘书拍了拍顾然的肩膀,他跟顾然工作一年以来,从来没见过顾然如此痛苦过。
可就算如此痛苦,他瞧着顾然刚刚接电话的时候还装作没事人一样。
“顾先生,我这就送您去医院。”
秘书拿出手机刚准备拨打救护车,就被顾然一把打断。
“不可以,她还等着我回去。”
顾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说到这里,他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笑意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,别告诉她。”
顾然撑着桌面,一点点站了起来,他满头大汗,连睫毛都被浸湿。
秘书拗不过顾然,只能目送顾然下楼。
顾然回到两人在国居住的屋子,他躺在沙发上,虚弱地拨通了一通电话。
半小时过后,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拎着药箱立在了门口。
“叮咚”
“门没锁,进来吧!”
西装男推开门,环顾了一下四周,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,低沉着嗓子说:“我怎么两个星期没来,你家就凄凉成这样?她呢?”
顾然摇了摇头,“等会儿再说,先给我打一针吧,太疼了。”
“还知道疼,疼死你算了。”
“这不还有你么,秦神医”
顾然仰着头,眼睛一片虚空,只有嘴角还在强撑着笑意。
秦鹤嘴上怼着,手里却赶紧打开了医药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