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鹤不安地扶了扶镜框,他低声问道:“是持续地疼痛吗?”
黎若秋将包放到腿上,调整了一下坐姿,她挺起腰杆,摆正肩头,慢条斯理又杀伤力满满地说:“不是,一周一次或者一月一次。”
看秦鹤手指在鼠标上摩挲了两下,黎若秋低头一笑。
她本来只是根据通话记录的一番猜测,但当她看到秦鹤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时,她就在心里确认了这个猜测。
这场瞒天过海的语言博弈终被黎若秋揭露了个干净。
见秦鹤久久没说话,黎若秋再次反问道:“秦医生,你说我说得对不对?”
秦鹤咽了咽口水,心里一阵嘀咕。
牛,真牛,顾然你女朋友有两把刷子。
秦鹤见事情败露,也就不藏着掖着,他理了理白大褂领子,不动声色地回道:“对,你说得没错!”
黎若秋勾了勾嘴角,将手伸到秦鹤面前。
“秦医生,我们终于见面了。”
秦鹤客气又僵硬地笑了笑。
心里却有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,声势浩荡,震耳欲聋。
“黎小姐,哈哈……真是……比照片中好看……”
秦鹤同黎若秋握手,语无伦次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。
面对黎若秋来势汹汹的气场,他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竟然有些敌不住。
“说吧,你想知道什么?”
秦鹤坐下,从抽屉里翻出一份病例。
“你要的都在里面。”
黎若秋摸着牛皮纸袋,刚刚眼里的气焰一下就沉了下去。
她眼角泛着泪花,声音颤抖又有些哽咽地问道:“他这一年,到底有多疼啊……”
秦鹤到是没想到黎若秋会问这一句,他有些错愕地回过头,发现黎若秋已经泪流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