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,花瑶她扭我,手,手都骨折了。”余澄还是个狠人,这一把扭下去,本来没多红的手腕都像红烧过的。
余澄太了解她这个女儿了,要不是真让她疼哭了,她准要露馅,那老太太是什么人,人家精着呢,要不是真疼,她可是能看出来的。
秦月玲还是很疼爱她这个孙女的,在她眼里,花苼就是直爽了些,也不失为可爱,而且这次花苼是真的疼,所以她就更心疼花苼了。
“妈,你快给苼儿看看,别真是骨折就不好了。”余澄一旁说道。
“不好,真是骨折了。”秦月玲帮花苼揉着手,她出身秦家,自然也是会医术的。
“苼儿,忍着点,奶奶这就帮你正回来。”秦月玲说着,狠一下心,便将被余澄扭折的手给正回来了。
花苼疼得鬼叫,整栋别墅里都是她的叫声。
花瑶和秋抚觞来到书房,花镜沉问道:“秋少爷,有什么话可以说了。”
花镜沉从始至终都像是没见到花瑶这个人一样,也一句没提起她。
“花总,想问问题的可不是我,是我的女朋友,花瑶。”
花镜沉看都没看花瑶一眼,“所以呢,你找了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回来,想做什么,威胁我?还是想从我这里博些关注?可笑至极。”
花瑶表情淡淡,“花镜沉,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别以为你那点虚伪的父爱有多伟大,在我看来,一文不值,而且很恶心,如果非要做个比喻,那就是一放臭了的鸡蛋,不裹严实扔掉,还会恶心到人。”
这次花镜沉第一次听到花瑶叫他的大名,花瑶自从来了花家,见到他一句话也没说过,他也没有和她说过话,每次都是余澄母女在说。
而花镜沉完全处于一种把花瑶交给余澄母女管教的状态,他就是知道了花瑶受欺负,他也不会说一句。
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,原来他和这个孩子之间距离这么远。
花镜沉没有生气,他平静的像一滩死水,任何东西都掀不起一点波澜。
“你想问什么就问,问完了就离开花家。”
花瑶悠悠坐下,秋抚觞坐在她身边,没什么好着急的,“你这么不想看见我,是因为什么呢?”花瑶疑惑的想了想,“愧疚?讨厌?”
花瑶很快锁定了答案,冷笑着道:“还是因为害怕。”
害怕两个字瞬间让花镜沉瞪大了眼,手也握紧了。
“害怕什么呢?无非是害怕,我的出现,会让你想起一个人,一个让你又爱又不敢面对的人,你对她充满了愧疚,愧疚到你要抹去所有关于她的一切痕迹,甚至于连你自己的亲女儿也不放过。”
花镜沉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掉,乒乓作响的声音昭示着他此时的内心。
“闭嘴,你闭嘴,你有什么资格提她?你闭嘴!”
这么多年了,他以为这些东西已经在他一次次的麻痹里消失了,没想到,还是这么鲜活的存在他的脑子里,怎么都忘不掉。
“恼羞成怒了?花镜沉,曾经我还觉得你有点可怜,现在只觉得你可笑,怎么样,痛失爱妻,之后又亲手抛弃亲女,现在被亲女质问的感觉怎么样?是不是很疼啊?”花瑶指着他的心脏。
花镜沉被花瑶那个笑容刺痛了,花瑶说的不错,他现在真的很痛,一如当年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