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通的事情,杨玲兰就放到一边,她脱下自己的外套,把周围的水加热了一下,洗了个热水澡,又拿出两张毛巾,给自己浑身上下擦了个遍,总算是把一身的油污给清理掉了。到了头发,那就只能用一团糟来形容。此时的杨玲兰无比想念前世的洗发水,护发素等等洗护用品,洗了几次,又擦了好几回,还是弄不干净一头的油,杨玲兰咬咬牙,狠狠心,准备把头发都剪了算了。
取出水月,在心底给水月道了声欠,一闭眼,就往自己的头上招呼。可是,问题来了,她的头发几经雷劫的洗礼,强韧度跟钢筋有得一拼,杨玲兰只听见咔咔咔的声音,却没见到头发掉下来。拿下水月一看,差点心疼得她掉下眼泪。只见水月的剑仞上,留下了几丝细细的划痕,就像是前世的汽车漆被利物划出的小道一样。杨玲兰赶紧收起水月,放进丹田温养着。揪着满头的三千烦恼丝,杨玲兰真的苦恼起来,剃不掉,洗不干净,难道要让她顶着个鸡窝头到处走不成。
剃不掉,就用火烧吧,反正她皮实,雷电的烧伤,灵力运转一周,她都能保证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。于是杨玲兰把雷电之力集中到头皮外部,延着发根向上推移。没过多久,杨玲兰欣喜地发现,洗不干净,擦不掉的油污没了,她的头发还在,她的头发真是经得起考验,那么高的温度,连个卷都没打。杨玲兰摸着柔顺的发丝,心里直赞自己聪明,又觉得自己长了一头顽强的发丝。可没一会儿,她又有些苦恼起来,如果她想换个发型,弄成大波浪发卷,她要怎么办,难不成要把她的脑袋放到太阳上面南北通透烤一烤?想想那种情形,杨玲兰打了个寒颤,中国人还是柔顺的长发比较合适,她安慰了一下自己。总算是把自己打理干净,杨玲兰撤了禁制,凫出水面,认真地观察着那从天而下的巨型瀑布,怎么也没看出来离开的路在哪里。
没办法,杨玲兰只好先留下印记,免得她出了这个地方,就找不回来了。飞出水潭,高高地飘在空中,远远看见二三十座巨大的房屋立在千里外的山下,杨玲兰估摸着,那里应该就是阿满的村子了。快速向着村子飞过去。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嚎啕大哭,还有两个房屋坍塌了一半,一个房屋里火光冲天。飞到村子边缘,就见到那座熟悉的院子里灯火通明,阿满的大哭声从屋子里传出来。
“娘啊,你醒醒!娘啊……“听到阿满哭得撕心裂肺的,杨玲兰觉得心里一沉,赶紧就向院子飞过去,不管怎么说,她也是医生出生的,救人活命已经刻入到了她的骨子里。
咚地一声巨响,至少在杨玲兰听来是如此,她被院子的禁制给弹了回来,真是去的有多快,回来的就有多快。杨玲兰深深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。顾不得头晕目眩,她赶紧传音给阿满,让她赶紧来接她进去,在她的眼里,时间就是生命,早一点儿看看阿满娘的情况,她就能早一点着手救治。
阿满在听到杨玲兰的传音时,哭声嘎然而止。她愣了一下,一抹眼泪,就向屋外冲。阿蛮手快地一把拽住向外冲的阿满,吼了一声:“上哪儿去,看好娘,我去请长老来。“
“阿蛮,你娘的事情,长老是知道的,现在村里乱着,你们兄妹两人就不要乱跑了,等长老忙完了,他就会过来看看。“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屋里响起,“你们好好守着你们的娘,我家里还有事,我就先走了。“嘎吱一声,房门被推开,一个高大的男人快步向院门走来。
杨玲兰贴在院门上,等那男人一打开院门,她赶紧溜了进去。一进门,她被浓浓的血腥味熏得差点背过气去。赶紧闭了口鼻,换成内呼吸。她快速向屋里飞去。远远地,她就瞧见阿蛮一脸的阴沉,充满恨意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关上的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