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夜很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,这个好的一个大腿就在眼前不抱,干嘛非要去麻烦誉王?
而且这人心隔肚皮的,外人哪里会有他这样不顾一切地照顾她?
“要是治不好木木呢?”
“那肯定就得指望公子你了。”
看着她讨好的笑容,清夜终于露出了这两天来的唯一一次笑容,但瞬间又被她的话给打破。
“还得麻烦你帮我找找怎么治木木的法子。”
她就不能依附自己吗?
清夜似乎有些生气,眼里的火光一下就灭了下去,收敛起了所有温柔站起身:“还是快些赶路吧。”
“咦?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走了?”
章沫凡还以为他是不愿再提及通灵之事,也联想到他所说的那个故事背景就是在京都,便自以为是临近京都他不便在此多言,也没做多想,休息了一会儿便回了马车。
哪知马车上就只剩下了木木一个人,而他竟然换成去骑马了。
对哦,要避嫌。
她拿出藏在怀里的那份婚前协议看了看,如今山寨已毁,那这份合同也就失效了,还是先把它给销毁了再说,免得日后惹出事端来。
借了个火折子,她就着窗户就将东西给烧了,看着黑灰在空中打了个卷儿向后飘去,正想诗兴大发感慨一番,一下就看到了清夜的那张冰脸。
明明长得这么阳光,干嘛总是绷着,还一副谁都欠他几百万的样子,她歪了歪头,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好看的笑容。
哪知他只是轻轻地扫了一眼自己就移开了目光,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看着远处。
“我招他了吗?”
就算是惹到他了也不应该是这样子嘛,在山寨的时候他挺随和的呀,没见他急过眼也没听他语气重过,怎么这会儿
哦,他是在避嫌。
毕竟现在恢复了郡王身份,哪能和自己一个野丫头嘻嘻哈哈的,她给他比了一个明白的手势放下了帘子,待在马车内的软枕上昏昏欲睡起来。
石岐看了看自家公子,有些奇怪地想道:刚刚公子好像有点想翻白眼是怎么回事?
行至京郊附近,禁卫军终于撤去,只剩下誉王亲卫和清夜的人,选了离京都还有二十里的地方整顿了一下,章沫凡终于开始思考起了木木的事情。
那天在山寨的时候,她念叨的那些东西都是自己跑到脑子里来的,面对这么多的亡魂她也没有遭受反噬,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技能升级了?
这样一来,是不是有资格可以帮木木解蛊了?
可是这要怎么解呢?
清夜最近不怎么爱搭理自己,其他人又不认识,看来只能等去了京都之后找木木家的人商量一下。
可是自己的通灵身份也不好暴露
“好难啊!”她突然哀嚎了一声,惊得满桌正在用膳的人都吓了一跳,全部抬起头看着她。
“呃不好意思,你们吃好喝好”
放弃了最喜欢的饭碗走了出去,选了一颗可以遮挡太阳的树蹲下,她开始徒手拔草,一边拔还一边嘟囔:“这该怎么办啊”
直到拔秃了一块之后,终于有人来阻止了她:“拿草撒什么气?”
抬头看了一眼来人,她差点就要抱着他大腿哭起来:“郡王殿下”
“谁欺负你了吗?”冷落了她几天的人终于柔和了一些蹲下来,拿出一张手帕递了过去:“把手擦擦。”
“哪有人欺负得了我,我只是郁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