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沫凡突然又升起了一个想法,这或许不一定只是红袖做的,万一是这叶楚君自己心生怨恨杀了人,又被人诱导栽赃给自己呢?
那可就复杂了。
“哦?”她抬头不卑不亢地看着上堂:“还请问大人,这位死者的致命伤在哪儿呢?”
“后颈部位有酒罐的碎瓷片,这是他的致命伤。”
就这?还想陷害她章沫凡?
“大人,我也有证人。”
蔡大人这才终于抬起头看向她,那张不太年轻的脸上透露着半分阴狠:“你有证人?”
“是的,正是那日出事地点的茶楼老板。”
“带上来。”
老板上来时,蔡大人的目光就更阴狠了,这让章沫凡感觉不妙。
“这位证人能证明什么?”
章沫凡决定变换策略:“茶楼应该还留有昨日我砸碎的酒罐子碎片,取来对比一下,或是拼凑一下,就可以知道那块致命的碎片是不是我砸的。”
叶楚君突然笑了一下:“那恐怕县君要自掘坟墓了。”
那时叶楚君跪在自己身侧,悄悄捡一块碎片也不足为奇,可这个年代又不能查指纹
心中顿觉不妙,自己这是落入别人的陷阱里了。
等待验证碎片的时间不是很长,但她的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种方案,但大多在这个年代都无法施行,要想洗脱罪名,恐怕只能在尸体上找证据了。
果然,回来的官差与仵作证实,正好是同一个酒罐子的碎片,也能找到和其能契合拼凑的其他部分。
蔡大人冷笑了一下:“你这是要自己坐实自己的罪名?”
“等等。”她抬手叫停了准备退下去的仵作,拿出一块帕子包着手拿过那块碎片看了看:“麻烦大人找些墨粉给我。”
也许是觉得她在垂死挣扎,蔡大人倒是乐意见其自掘坟墓,便让人去取了一些过来。
将墨粉撒在那块瓷片上,章沫凡突然庆幸自己砸的是个白罐子,不停地撒了很多遍,再轻轻一吹,她终于看见了上面出现的指纹。
按照着力点和受力点来算,这应该没有问题了。
再让仵作和叶楚君分别在纸上按下手印,用墨粉提取了指纹之后,她再给自己也搞了一个,这才将几样东西小心地放在了蔡大人的桌上:“这块瓷片上只有叶楚君和仵作的手指纹路,足以洗清我的嫌疑。”
她还要感谢是叶楚君动的手,否则在这个指纹验证并不普及的地方,还真用不上这个直观的办法。
蔡大人看了看,的确在那块瓷片上只有大半截叶楚君,和几个仵作的手指纹路,他一时有些不解:“人有相似,纹路也是,这又能说明什么?”
“这里在场的人有很多,大人可以一一查验,会否有两个人有相同的手指纹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