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动新域名在前厅相谈甚欢的三个表姐妹见计秋回来,都向她问好。aian池颖注意到计秋的眼眶有些红,拉了一下身边的池言秋示意她看看她娘怎么了。
池言秋看她娘红着眼,一着急就当众问了,“娘,你怎么哭了?谁欺负你,我修理他!”
“你这孩子,我只是很久没回池家,看到些熟悉的人就想落泪。”
原来没事啊,池言秋信了她娘的话,重新加入池颖与池逸墨的谈话,星云森林的事她怎么能错过。
“那你可要多住一段时间。”罗华托着她的手,在她耳边悄悄的说,“秋姐儿也大了,该定下亲事才是。梁州家族子弟除了那柳家的,都不错。”
池颖这边,对话也进行到最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方。
“那时,在灵湖的一边出现了身穿白色广袖裙的姑娘”
白色广袖裙?不会是阿然吧,那她当时就是没看岔眼。
“颖表姐我们去芙蓉街走走,我来的时候看到好多铺子开着。你也该添些衣裳首饰,那么素净可不行。”池逸墨讲完她在星云森林遇到的事,就被池昱河叫去练武场了。池言秋不想在前厅呆坐,就想出去转转。
又一个出门的理由,天助她也。
“是该添些东西,我知道一家做衣裳的店铺件件都是精品,我带你去。”
“娘!我跟颖表姐出门添置些衣裳,很快就回来。”池言秋不等她回答就拉着池颖跑出前厅。
“真是急性,我又不是不让她去。”对这个不拘小节的女儿,计秋深感丢人,“还是颖姐儿好,知礼又端庄。”
夸赞自己的女儿罗华自然是高兴,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颖姐儿也是有些毛病改不掉。”
两人又开始长达几个时辰的谈话。
“颖姐儿,你说的那家铺子叫什么?有什么说法吗?”路上有些无聊,池言秋就想多了解些梁州的文化。
“叫玉裳阁,因只做女子衣裳而女子如玉。性温和,心剔透,就叫玉裳阁了。”这名字还是她起的呢。
“定州的女衣铺子都叫女衣坊,没你们这么讲究。我们那卖点心铺子的招牌倒是不含糊,叫什么十里香。我只当那是胭脂铺,进去看了才知道原来是卖点心的。”
“定州民原来还有这般心思灵巧的人,去那买点心的人很多吧?”十里香,这个起名的风格有点像之前帮过她的一位。
“别提了,最近定州乱得很平常都没人出门。旱灾那么久王室都没有给出赈灾的银子。部分流民都往城中心去,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。”
“先不说这些。”池颖指着她身后的那间铺子,“玉裳阁到了,进去看看。”
两人走进店铺,董掌柜一眼认出池颖,想上前亲自替她挑选却被她用手势制止了。她只好让办事麻利些的侍女给她们介绍新推出的衣裳。
池言秋选了件月白的对襟襦裙到店铺二楼的更衣区试衣服,池颖趁此吩咐董掌柜,“帮我寻几根银针来。”
“是。”董掌柜让底下的侍女去找,并将徐家的事跟池颖汇报,“主子,徐家二少爷贩卖孩童另有隐情。那些被买的孩童会被带去后院的温泉,有的再也没出来过,出来的都会被徐家卖出去。”
应该是跟徐家的秘宝有关,“去探查一下徐家卖出去的孩童知道些什么,盯紧徐家,不要松懈。”
“池颖,你看我。”池言秋换好衣裳从楼上下来走到池颖面前转了个圈,“怎么样?适合我吗?”
“很适合。”池颖以为月白不能衬出她的容颜,没想到意外地合适,“先装起来吧,再去试几件。”
“你跟我一起。”这次出门主要就是替池颖挑衣裳,她可不会放过池颖。
池颖只能跟着她一起选了几件,到结账之时池言秋才发现这么几件衣服加起来竟要千两银子。她提着自己装衣裳的木盒有些痛心,“不愧是梁州,我还是在定州比较适应。”
“物有所值了,这些衣裳可是用云蚕丝做的。”回渝水苑将放在木盒底的银针泡在夜然花蜜中,这样一切就都安排好只等宫宴了。
悯州徐家,外厅烧着纸钱,仆人哭天抢地。大房后院倒是无任何哀痛的迹象,徐家家主徐烁闭着眼睛听身边的歌姬唱曲,他夫人莫氏在一边磕着瓜子,一副不理家事的样子。
“老二死得真是时候。”徐烁睁开眼,屏退歌姬向莫氏说道,“集慧坊难逃嫌疑,圣殿也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”
“那可不好说。”莫氏依旧磕着瓜子,“程扶林的目的从来不是权,你都没来问我一声就递信给他,怕是已惹得他不快。”
“夫人说笑了,他不要权早死在王室手里了。”
“死?未必。”莫氏将瓜子壳往地上一扬,“你别忘了,他跟藤林旭可是一起住过几年的。他们以前的关系如何,我可比你清楚。且不说很多事都是程之鸿那个畜生做的,与程扶林无关,单凭他是灵宗后人就足以让王室留他性命。”
“夫人说得也是,只是那温泉下的阵法真的能破吗?”这么多孩童进诛灵阵,每个都被吸收得骨头都不剩,那秘宝究竟是什么?值得一个阵法师用魂灵去守护。
“徐烁,想要活着就别在心里想这么多,也别想着自己能一飞冲天。南祇,很快就要开始它的灾难了。”
莫氏是徐烁捡来的,那年他还是个小守卫。在城门外巡视时发现了满身是血的莫夫人,她不肯告知名字只告诉他,她姓莫。在她的谋划下,徐烁成功当上了副州官。但莫夫人就此打住,没让徐烁再往上升官。
在徐烁当上副州官的第二年他提出娶莫夫人,他明白,莫夫人不爱他。但徐烁也只是为了她的智慧与谋略才娶她,两人心知肚明,各取所需,互不干涉对方的事情。
“这个诛灵阵一定要破。”这还是个小的阵法。要是换当年灵宗宗主画,整个南祇都会陷在阵中。只要拿到那个人留下的东西,她就能打开南祇与北怀的通道,凭什么苦难都要南祇来担!
夜色如水,只有远处的一两盏烛火发这微弱的光。
着一身浅黄衣裳的人闪身进了药阁,何掌柜对她的到来并不惊讶,他从柜中掏出一包银子交给那女子。
“行啊,何掌柜。”她掂了一下那包银子的重量很是满意,“看不出来,你一个医者会买凶杀人。不怕脏了你那双救人性命的手?”
“既然拿了银子,就快走。”何掌柜熄了墙角的一盏蜡烛,提着纸灯笼往药阁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