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管家小心的回道:“回小姐,栖梧郡的铺子小的大部分都熟悉。南宫家主要经营粮油,也有些其他行当的营生。只因家中无主母,也不曾涉及胭脂水粉和珠宝的经营,这家首饰铺子也是前几天才转手的,之前是间茶馆,老东家年龄大了,想回家养老,就把铺面卖了。来买的也是本地的一个人,家里有点家底,说要开个首饰铺子。小的就没再关注。委实不知是否请了掌柜的和伙计。”
此话一出,欧阳如雪心里雪亮,这个铺子来路只怕不正,前几天,不正好是西国大军败退之际。
只是在西国败退的时候,还有精力安排这一出卧底,委实是个好计谋家。
两人又问了周管家一些细节,就直奔那个首饰铺子去了。韩童带着家中护卫跟随保护不提。
周管家既是南宫家的大管家,自然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,刚才心急只是因为慕霜是未来大少奶奶的人,跟着他出门一次就丢了,怕不好跟未来大少奶奶交代。此刻见欧阳如雪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,他放宽了心,整个人也恢复了平时精明的样子。
南宫家在栖梧郡经营多年,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。不多时,那家首饰铺子的前后两任东家的信息就已经汇总到周管家手里。
前一任茶馆的老东家是个在栖梧郡住了四十年的老头,把茶馆卖了之后,回到栖梧郡边十几里外的老家住,周管家派护卫快马加鞭赶去老东家的村子里去看,老东家好好的在家里住着,正在喂鸡。
那疑点就落在了新东家的身上。
首饰铺子的东家是栖梧郡本城的人,家中有十几亩地在城郊的村里,他嫌村里生活不方便,前两年刚在栖梧郡买了房子。他钱不多,买的房子也不算大,在城东一片小弄堂里。据说他平时除了佃租也没有什么进项,人又爱喝酒听曲,开销不算小。
周管家眼前一亮,就是他了。十几亩地的收息,近期又买了房子,想必手上不会有多富裕。看他花销,喝酒听曲,虽不大但也不是能存住钱的样子,那怎么能有钱再买下间铺子。
城北的那间首饰铺子,就是换十几亩良田也是换得的。别说用良田的入息来买了。
这个人,这个钱,来路可疑。
周管家急忙带护卫赶去首饰铺子找欧阳如雪和南宫羽。
南宫羽和欧阳如雪找到首饰铺子的时候,铺子已经上了门板,关门了。韩童忙向周边的商户打听,旁边的店家见是南宫家的人来问,忙上前回答道:“周管事刚走,这家东家就让伙计回家了,随后就上了门板。小的看着伙计走的,只不知道这东家是何时走的。”
南宫羽问道:“这家东家是哪的人?”
那店家笑着说道:“就是咱栖梧郡的人,住城东角那边,平时也不大在店里,只让伙计看着。”
“他家没有掌柜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