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庆丰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陈熙遥才凑她耳朵那么近,没想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,故意呵出几口热气,这丫头耳朵、脸颊都红得像能滴出水来一样。
逗弄陈熙遥真有趣,赵庆丰发觉,此刻他舍不得离开、更舍不得松手让陈熙遥逃开自己身下。
所以,赵庆丰继续说道,“就是不知道,我作为教官,想要关心一下生病的学员,前来床前慰问一下她,问问身体不舒服的女学员要不要吃饭,得被判什么军法处置呢?陈熙遥同学,你说呢?”
“慰问生病的学员是像你这样慰问的?”陈熙遥咬牙切齿的瞪着赵庆丰,又引着他看向扣紧她十指的禄山之爪。
赵庆丰从善如流的跟着陈熙遥目光的指引看向自己不安分摆放的手,砸吧了一下嘴,颇为无赖的回望陈熙遥,万分真诚的说道,“你误会我了,我只是希望你别捂坏自己,我身体力行的来帮助你,也很消耗体力、意志力的,你怎么能诽谤我呢?”
“呵,那你的意思是说,我还得感谢教官你这么帮我了?”陈熙遥试图用脚踹赵庆丰,可这家伙隔着被子压紧了她,她的双腿被裹进了被套,根本动不了。
赵庆丰看着陈熙遥蝉蛹似得挣扎着,下唇得意勾起,颇为厚颜无耻的应下声,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赵庆丰,这是军医室,你难道真的不要脸了?你,你别得寸进尺啊。”陈熙遥看着赵庆丰双手交替,就单手将她手个手臂都压紧,另一只手朝她的脸颊伸了过来,这下,她是真的急了。
赵庆丰颇为无辜的将左手抬起,将手里湿漉漉的长发捋了捋,“陈熙遥,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
“你看你刚才把自己捂得多严实,流了这么多汗,不赶紧擦干净汗水的话,你又得生病了。”赵庆丰说完话,干脆的松开了陈熙遥的手,还塞了一块小手帕在陈熙遥手中。
“自己擦,我可不会帮你擦汗,免得一会儿,我十张嘴都说不清了。”赵庆丰退开了三步,抱胸斜靠在墙壁上,绅士得不得了。
陈熙遥嫌弃的丢开赵庆丰递给她的帕子,扯着衣袖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。
陈熙遥气鼓鼓的瞪向赵庆丰,“你可以走了吧!”
赵庆丰表情那个端重,颔首领命似得回答道,“恩,既然你叫我走,那我就走。”
赵庆丰拉开帘子走了出去,又关上了临时医务室的门。
这神经病今天不知道又来发什么疯,可算是走了。
一松懈下来,陈熙遥就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,随手捡起帕子就往脸上擦。
咖嚓
房门再次被打开,赵庆丰探头进来,好笑的望着陈熙遥,“怎么样,帕子比迷彩服的衣袖舒服多了吧?”
“你个大男人,还是个军人,竟然随身携带手帕,不是伪娘就是gay,哼。”陈熙遥将帕子捏成一团,朝赵庆丰扔了过去。
“赵庆丰,你到底要干嘛?我就想问你到底想如何?话都说清楚了,还来打搅我干什么?”
赵庆丰伸手抓住了被陈熙遥扔来砸他的手帕团子,帕子上湿漉漉的,是被她的汗水沾湿了的。
心里一动,赵庆丰说道,“我不是gay也不是伪娘,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手帕。”
陈熙遥严厉拒绝,“我不要。”
“不要也不行,我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,这手帕不过是小小谢意,我还要请你吃饭呢,今晚错过了晚餐,你真的能挨到明早去和一群饿狼一般的同学抢馒头吃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