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给你金子,只不是现在。“墨染并不退缩。
“哦?“锦娘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看着面前的姑娘,“怎么说?”
“你知,墨家如今情况,只求三千金解如今的困境,我,我可以把店铺全部抵押于你,或者一半直接签到你名下,你也知墨家的产业在京都虽算不得数一数二,但那墨式技艺却是独树一份的,回报绝不会差。”墨染急急说道。
“我不感兴趣。”锦娘听到此处,落下脸子冷冷地说,“要你家破产的便是图那技艺之人,他们唾手可得的东西,自不会任由他人染指,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得罪那人?你与那人本有婚约,为什么不去直接求他?”
墨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艰难地措辞:“如果他肯给我家活路,你认为我还会站在这里吗?锦娘,我是走投无路了,我知你那坊子的买卖,也许你会对一些商品感兴趣?”
“哦?”锦娘定定地看着她,收回标志性的微笑,沉声问道:“比如?”
“比如…”那白玉似的面庞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,她深吸一口气,“我!”
“你?”锦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墨染,却看不出任何表情,“且不说三千金并不能救活你墨家,且说你嘛,也值不得这个数。看在你能打听出我在这里出现的诚心上,我鱼锦娘不是那落井下石之人,和你说个实情,我那坊子里的姑娘虽金贵,但都有各自金贵的技艺,你…呵呵,大家小姐,我只问一句,你金贵的技艺又是哪样呢?”
锦娘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割着墨染仅有的自尊,她舌尖发硬,可是既已豁出去站在锦娘面前,墨染便不会轻易退缩。
“锦娘,你的客人很多,也许会有不喜山珍海味,似我这般清淡小粥也许会合着某些人的胃口?我虽没有那…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本事,但我自幼与家父一起做铺子,耳润目染,我敢担保三千金绝对让你物有所值,你买了我,也就是买了墨家产业,我必有办法让墨家起死回生。”
“嗯,有点意思,可大家的小姐,做事太过拘谨,放不开手脚,况你家产业做好做坏于我遗梦坊有何相干?我们在外人眼中不过烟花之地,赏乐之所,可要不得那些实业拖累的。”说完,锦娘不再犹豫,摇摆着腰肢径直绕过她走开。
“锦娘!”墨染扯着她的袖子,咬一咬牙,“那袁荣如今是我的仇家,如果你能帮我,我发毒誓必要他家破人亡,他家在宫里的那位对你那坊子里的姑娘虎视眈眈,如果他们再得了墨家技艺,只怕如虎添翼,将来必不好除。你如果不早做打算,迟早会如墨家一般。”
锦娘突然咯咯一笑,转回身来,轻轻一抽,那如水的丝锻便从墨染指尖滑落,一股妖艳的烈香扑鼻而来,下一刻冰凉的指腹从脸颊擦过。“墨染,你倒是有一口伶牙俐齿,这股子狠辣劲儿呢倒颇对我的胃口,袁荣若知他失去的会是一块璞玉会不会后悔呢?嘻嘻。”
她歪着头,眸底突然闪过一丝金线,墨染只觉自己发了癔症,身体不由控制的抖动,心一直提到嗓子眼,这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了不是?不然,真的要出门跳到那清水河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