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染吃惊,扭头看二娘,后者摇摇头,放下著子。“我知道,与她谈过几次,可烟儿嘴硬,什么也问不出来。你说也怪,她几乎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,哪里来的机会见着男子,还私下里定了终身?”
“确实奇怪,莫不是相熟人家,父亲在世时也有几家常来往的,会不会是那时候认识的?”墨染问道。
“不可能,那几家公子要么已经娶妻,要么年岁不和,也没有与烟儿格外亲近的,我仔细瞧过,都不是的。”二娘紧皱眉头,“你是姐姐,与烟儿一贯聊得来,莫不如你去问一问?”
“也好。”墨染应了下来,却不及与妹妹深谈,九爷便亲自到家中来接她了。
回府的马车上,墨染兀自气闷,独自坐在一角。九爷笑眯眯凑上来,强揽过她,“怎么?还生气呢?”
“怎么敢?”
“哟,瞧你这脸子给的,还敢说不敢?”说着,伸手到她腋下哈气。
墨染禁不住逗弄,噗嗤笑了,回头拍了他一掌,笑骂:“我在铺子这么些日子,也不见你遣人来问,如今刚回家,饭都没有吃完,你便来接,安得什么心?”
“我不是瞧你回铺子忙宫制一事,不敢打扰嘛,毕竟这是大事。”
“那为何我一回家,你便后脚来了?”
“那肯定是定制有了眉目,你也可以休息了,我不才敢来见你嘛。”
墨染不置可否,撇撇嘴没话说:“好像你多为我着想一般?!”
“不是吗?“
两人嘻哈逗弄几句,墨染自觉心中怨气消散,欢喜起来。九爷却又皱起眉头,拦着她发愁。
“朝阳好像有了心上人,听母亲说,最近总是借着拿药的名义频频进城。“朝暮自从上次老夫人将她赶走之后,很少与她说家里之事,也是避免她不开心。而且也很忌讳她与家里人见面,所以上次与朝阳碰面一事,她未敢与朝暮提及。
“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姑娘,让他如此上心,我找人跟了他几次,都没查出来,十分奇怪。”
“他年岁也不小了吧?应该有十六七了?”墨染踌躇着问。
“十七。”朝暮回答,父亲早早亡故,母亲常年生病。弟弟常年缠在他身边,兄弟感情极深,九爷对这个弟弟要求也是极严,要不是他身体不好,早就准备让他出来历练了。
“从小到大,他没有一件事情忤逆过我,只这一次,竟然敢瞒着我?”朝暮很是愁闷,紧缩眉头。
墨染想起一事,冲口而出:“我妹妹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