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墨染奇到。
九爷竖起食指,在唇边嘘了一声,附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证据不在吉儿那里,他那只是假消息。”
墨染心内大定,回到家中睡了一个安稳觉。果不其然,三日后,袁家派出城的人气急败坏地回来,吉儿跟着只身进城,没带什么人或物。就在人们以为傅家根本无法翻身的时候,一队人趁夜色进了宫,第二日,便有大理寺直接往城西拘了两人。
还未等有外面的人做出反应,一夜之间,案子已然天翻地覆。这两人一个是空海法师的徒弟,另一个则是傅家的账房先生。两个并不是什么显眼的人物,傅家出事之后,便都销声匿迹,如今一招被挖出来,严刑拷打,吐出一些令人震惊的消息。
“据那账房先生说,有人找他买商队消息,他其实并不知情,但通过银钱流走之便算出运送贡品的商队,才卖出了高价。那买消息之人背后是这京都之中的大门大户。”老钟在房内与墨染细细说:“还有那小和尚,说是因嫉恨师傅素日里的严加管教,诬告建成公主与其有私情,并暗地里传播谣言,才致使公主蒙怨,高僧黯然回归故里,如今已经被腰斩了。”
墨染急问:“那九爷呢?”
“陛下已下旨要求大理寺重审,而且团子带回了关键人证,已然供出联合匪盗截了商队一事,一切都与傅家无关。最幸运的是,因着边关战事,那群匪盗不敢越境,并未来及将贡品运出去,现在已经被简爷带人制服,贡品也完好无损,不日便会连人带物押回京中,这个带头之人是团子日夜兼程先行押送回来的。”
墨染松了一口气,跌坐在椅中,一手捂住胸口,连声感念。老钟继续兴奋地说:“据说严审中还供出刺害小姐一事。”
“我?”
“对,就是那次雨中翻车一事。”
“还说幕后指使者必要搞垮墨家与傅家,且说出了殿试中香囊是有人做了手脚,才会出现公主的闺名…”
墨染惊诧,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多的事情。这桩桩件件都是朝自己与九爷而来,早就计划周详。可他为何还要请旨要自己嫁他做正室?正想着,袁荣急匆匆走进门来。
小蝶追在身后,急急说道:“小姐,我拦不住。”
墨染摆摆手,叫老钟与小蝶退了出去。袁荣面容苍白,头发凌乱,想是得了消息,急匆匆来与她见面。
袁荣坐下来,惨淡一笑:“到底还是不如傅朝暮老谋深算,我算是跌惨了。”
“你若不是故意设圈套去害他,如今也不必懊悔。”
“我?懊悔,算了吧。我们俩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。你以为我不去做,他会放过我们袁家?你可别忘了,殿试推你出去,他已经将手伸到我袁家的买卖里了,凭着他的手段,用不了几年,我们袁家也要给他做小弟。”
“可他是光明正大的与你相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