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什么也没做,厌恶值就能降低?
司邈邈百思不得其解,最后干脆不想了。
用过晚膳,谢安澜和谢老夫人把司邈邈与薛明珠送上马车。
谢安澜不忘拽着司邈邈的手,压低声音对她道:“邈邈,千万别忘记我的终生大事。”
司邈邈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。
放心吧,她一定会帮忙找出那个狗男人。
不对,句公子。
回宫后的次日,司邈邈就让桃雪叫来画师,打算把玉佩画下来,再按照计划散去城内外。
秋日的艳阳捧着暖意,司邈邈一身华袍趴在椅子上晒太阳,正在看她弟弟司阑玉偷藏的话本。她乌发顺着肩膀滑落,被过路的风轻柔吹起。
门口一阵脚步窸窣声,司邈邈撑起身子,看着一个清风瘦骨,两颊凹陷的老人走了进来。
他身后的画童提着两个重物箱子,踉跄匆忙地跟在身后。
“殿下,高画师来了。”
司邈邈眯眼,觉得眼前这个老头甚是眼熟。再一仔细打量,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当初游戏里的每日算卦。
她惊道:“高神算,怎么是你?你不是卜卦问道吗,怎么还做起画师了。”
高神算摸着胡子笑了笑,从箱子里掏出画师所戴的纶巾帽:“卜卦只是臣的业余爱好,臣主要还是擅长绘画。”
说完,他还给司邈邈看了看箱子里放着的罗盘。
连都有主副业了。
司邈邈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,加油,亡国人!
桃雪拿出那块鸳鸯玉佩,司邈邈道:“高画师就帮本宫把这块玉佩画在纸上,先画他个五十张吧。”
高画师接过玉佩看了一眼,便开始取笔蘸墨,在纸上勾勒起来。
司邈邈又重新趴回躺椅上开始翻看话本。
闲暖的信风刮过廊下,悬挂在房檐上的清铃脆脆作响。
高画师下笔唰唰地,突然开口道:“臣观殿下的面相,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。”
司邈邈将书本一合,桃雪急斥:“高大人胡说什么呢!殿下吉人天相,怎么会有事。”
“臣从来不危言耸听。”高画师转过头来,一脸清风道骨的清流之相。
司邈邈微微捏拳:“高神算这话,本宫都听腻了,接下来是不是要推荐什么神物给本宫傍身?”
每一次打开游戏这个都会这么说,然后就开始推销各类护符,简直就是引诱她花钱的借口!
以为她还会再信吗?
她摸着指甲冷哼:“本宫只知道,要是高神算今晚黄昏前不将五十张玉佩画交出来,你才是要有血光之灾了!赶紧画,不许给本宫看相!”
画童刚想把一包护身符拿出来,听长公主这么说,连忙把包裹又塞回了箱子里。
高画师没想到这么快被长公主揭穿,但是他可没说谎啊!确实有血光之灾嘛。
不过他是头一次想向长公主兜售护身符,为什么殿下她说听腻了?
奇怪,他在宫廷里也没骗多少人,也就百十来个,不至于骗名远扬到长公主都一清二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