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殷笑骂:“这就怕了?他身后那人你知道是谁吗?”
店小二的目光开始颤抖,听方殷的口气,裴丞相背后这位姑娘来头更大?
方殷指着司邈邈:“没错,她就是作恶多端欠钱不还还理直气壮的长公主殿下!”
司邈邈站在裴清商背后握拳:“方殷!你这么说本宫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店小二听过裴清商的名声,但平时听的更多的,自然就数司邈邈的最多。
她有多恶贯满盈,全京城的人都知道。
店小二也万万没想到会一下子惹了这么两个大人物,他当即跪在地上磕头哭求:“饶命,殿下和丞相大人饶命啊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你们放小的一马吧!”
司邈邈在裴清商背后不满:“本宫倒是想说,你给本宫说话的机会了吗,不由分说就要打人,肯定是平时蛮横惯了。”
店小二一直磕头哭诉,最后干脆熬不住心理压力,直接昏倒了过去。
司邈邈拍了拍手,似是满足了,她扭头对裴清商道:“行了,既然他昏了就不吓唬他了,你们继续吃好玩好哈。”
她扭头就要走。
“殿下不欲责罚?”裴清商清冷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。
司邈邈耸耸肩,表示并不在意:“他不是都认错了吗,而且本宫也没有受伤,只不过这几位大臣就惨啦。”
说完她摆摆手,跟裴清商说再见。
司邈邈走到门口,本来都已经消失在门后,突然又探进小脑袋来,她眨着水润的眼眸:“裴清商,本宫真的不是跟踪你!也不是故意来偷听墙角的,就这样,拜拜!”
她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千万不要被裴清商误会她是个变态啊。
方殷反应过来,连忙追着她跑远。
裴清商立在原地,手指来回摩挲,不知在想什么。
司邈邈走出迎春楼,她呼出一口薄息,白雾消散在寒夜里。
如盐粒的小雪纷纷而下。
司邈邈正想跟方殷说话,谁知侧头看见谢安澜扛着汪正直从酒楼里出来。她似是喝了不少酒,走出来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,但眼神十分清醒。
当她二人双目对视时,谢安澜一愣。
还不等司邈邈说话,谢安澜就连忙道:“邈邈,你别误会,我真的不是要拐卖良家少男!”
这话听在司邈邈耳朵里,充满了欲盖弥彰。
她一愣:“你要拐卖他!?”
谢安澜急急摆手:“我把他喝趴下了,没想到这么一个大男人,竟然一杯就倒,我现在正想送他回家。”
司邈邈歪头:“你知道他家住哪儿?”
谢安澜诚实摇头,随后笑眯眯地:“所以我决定先把他带回我家,不然现在这么冷的天,我也不能把他随便扔在路上。”
“那你这不就是拐带吗!”司邈邈捂额,她上前看了一眼趴在谢安澜背上的汪正直,见他果真醉的不省人事,干脆摆手:“带走吧。”
她今天是没办法问汪正直关于玉玺的问题了。
谢安澜看着站在司邈邈背后的方殷,挑眉一笑:“哎呀,新的面首?”
方殷原本在看雪,突然听见这么一句,怒发冲冠:“你羞辱我?!你知不知道上一个羞辱我的人什么下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