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澜几乎是挂在她身上哭的:“邈邈,我真的不是怪你,你这么可爱,汪公子喜欢你是正常的,你一定要好好对他,别打他。”
司邈邈一阵无言,她推着谢安澜:“你胡说什么东西!本宫才不要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。”
“汪公子才不平平无奇!”谢安澜掰着手指细数:“昨天他明明可以不喝酒的,我又不知道他酒量那么差,但他为了不扫我的兴,还是喝了,他那么儒雅。”
司邈邈见她醉醺醺地又哭又笑,气恼地将谢安澜扔向赶来的谢府丫鬟。
她转过身:“走,裴丞相,我们去给这个汪正直一点颜色看看!不喜欢就说不喜欢,竟然敢拿本宫作为理由,真是胆大包天!本宫定要打的他皮开肉绽。”
司邈邈像个怒气冲冲的小鸭子,她捏着拳头愤怒往前走,原本以为裴清商会来劝她。
谁知她走了一段路都不见裴清商开口,司邈邈一回头,裴清商正在谢安澜的院子角落低头打量着一堆烧火木棍。
只见裴清商伸靴一挑,一根烧火棍就被他稳稳握在手中。
他拿着朝司邈邈走来,司邈邈一愣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裴清商淡漠的冷情薄目扫过来:“殿下不是说要杀了他,臣帮您动手。”
司邈邈瞳孔地震。
她忙握住裴清商的手腕:“丞相大人,算了算了,没必要,本宫就想吓唬吓唬他,别真的动刀动棒的。”
裴清商还握着木棍不松手。
司邈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,哄小孩的语气:“放下吧,裴丞相最好了,怎么能如此暴力呢。”
“咣当”一声木棍掉在地上的闷响,是裴清商总算松了手。
司邈邈生怕他又捡起来,于是拽着裴清商出门,临走时不忘交待谢安澜的丫鬟:“给她煮一碗醒酒汤,好好灌灌,也让她不要伤心,说不定等她睡一觉醒来,本宫就抓着汪正直站在她面前了。”
谢府的门房藏在柱子后面,看见司邈邈牵着裴清商走了。
他啧声感慨:“杀伐果决的裴丞相怎么在长公主面前就乖乖的,真是怪了。”
司邈邈和裴清商坐回马车上,马夫问:“殿下,大人,咱们再去哪儿?”
“去……”司邈邈突然卡壳。
她并不知道汪正直住在哪儿,这可怎么找?
司邈邈的目光飘向一旁的裴清商:“我们怎么找他?”
裴清商是无敌的,有什么困难,找他就对了。
只见裴清商修长的手指掀开车窗帘,他朝外看了一眼,对车夫吩咐:“去闲情茶馆。”
司邈邈惊讶:“原来汪正直住在那里?”
裴清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不知道,但已是这个时辰,殿下尚未用早膳,先去茶馆吧。”
马夫扬声:“好嘞!”
马车踏雪绝尘而去,迎风飘来司邈邈的一句:“本宫急着找人,你却带本宫去过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