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激动地道:“汪某实在没想到殿下会来救我,原本以为下半生都要在刷碗中度过了。”
司邈邈咬牙:“我有重要的事问你,你为什么要当着安澜的面说你与本宫有缘!”
汪正直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,他微微困惑:“什么意思?”
好啊,还装傻。
司邈邈扬起下颌:“裴清商,把他丢到马车里!”
下一刻,汪正直直接被塞进马车中,司邈邈和裴清商跟着坐了进去。
马车缓缓行驶起来。
汪正直看着司邈邈略带怒气的面孔,有些不解:“在下可没有说自己跟长公主您有缘,我说的是玉佩。”
他说起玉佩,司邈邈才想起她主要找汪正直的目的。
她将那枚神鸟白玉佩从袖里拿出来:“本宫还正想问你,这玉佩你是怎么来的?”
汪正直微微一笑:“殿下,这原本就是要还给您的玉佩,在下这次来京城,也是为了这件事。”
现在轮到司邈邈困惑了。
汪正直却说:“在下是奉家父遗愿,当年先皇将这个玉佩交在家父手中,令我们在他驾崩后再将玉佩还给陛下和长公主您。”
司邈邈疑惑:“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,这玉佩……有什么特殊之处?”
汪正直摇头说不知:“在下只是完成父亲的遗愿,其余的一概不知。当初戴着来京城,却不慎被一女子强行拽走,好在现在再次找回,在下也算不负使命了。”
他说强行拽走玉佩的女子,恐怕就是谢安澜了!
裴清商狭长双目望着汪正直:“你父亲是冀州指挥使汪满?”
汪正直拱手,笑的温和:“丞相大人也知晓家父?”
裴清商眼神幽深,没有说话。
司邈邈将玉佩收好,又说到谢安澜:“即便如此,那你还是当面向安澜解释清楚,别让她为你伤心。”
汪正直却面含歉意:“在下闲云野鹤一个,从不曾想眷恋红尘情爱,还请殿下帮我带言,让谢小姐伤心是汪某不对,但在下还无意成家。”
此时,马车停在宽阔的街边,汪正直便要撩袍下车。
突然,他想起什么事,那温润的目光便扫过裴清商,最后落到了司邈邈身上,他道:“殿下要记得将玉佩收好。”
汪正直离开了。
司邈邈对他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感到狐疑,她目光飘向裴清商,只见他眸色沉着,像是在回忆什么。
经过这一番折腾,时辰已经到了午后。天空上开始聚集阴霾的云,像是又要下雪了。
裴清商将司邈邈送回宫中,便急着去勤政殿批阅奏折。
司邈邈回到芳菲殿内,将自己关在寝殿中,她悄悄的重新拿出那块玉佩观察,并掰开玉佩,一左一右地拿在手中。
只见莹白的玉佩花纹中,还真藏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