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司邈邈察觉到他走下床榻,凉茶水声落入杯中,发出叮咚脆响。
裴清商端着茶盏走到床边,半抱着司邈邈将她拖出被子:“喊了那么久,嗓子该疼了,喝茶。”
司邈邈乖乖地顺从,将一杯都喝完后,她才感到好受很多。
她靠在床榻上,脸色潮红,嘴唇嗫喏几下:“裴清商……”
司邈邈开口后才发觉她的嗓音实在沙哑娇柔的很,想起方才的画面,她局促地蜷着白嫩的指尖。
“这件事你不许说出去。”
裴清商坐在床榻边,正拿着衣衫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与手掌,他眼中星火更甚方才,但面容却端的冷静镇定。
“臣不会说,方才发生的也只是一件普通的小事,殿下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司邈邈揪着被子一愣,她扭头看去:“对本宫来说才不是小事!”
裴清商动作一顿,他眸光清冷灼灼:“那要臣负责到底么?”
司邈邈咬唇,侧首不去看他,闷闷地说:“才不用,本宫说过不会追究你,不用你负责,更不会拿这个来绑架你。”
裴清商下颌紧绷,面色沉冷,看不出喜怒。
司邈邈的衣裳脱得差不多了,此时只披挂着一件薄薄的红绡纱,此时映衬着她雪肤冰肌,总散发着一种奶香似的。
裴清商眼色一暗,将她又拖到身前,连同衣服一起裹紧了司邈邈。
他指尖无意中碰到了司邈邈的锁骨,她顿时痛地缩了一下肩膀。
司邈邈低头看去,发现锁骨位置不知何时有了一小排牙印似的红殷。
不用她问都知道是方才裴清商“不小心”弄上去的!
她连忙将被子拉紧,裴清商却突地将手伸进被中,司邈邈连忙后退,慌张问:“干什么?!”
裴清商倒是始终如一的淡定:“擦一下,你别动。”
司邈邈便又忍着一股离奇的感觉,等裴清商清理干净,门口传来方殷和冷香远争执的声响。
她一惊,忙裹紧被子抓住了裴清商的衣袖,几乎是下意识半躲在他身后。
门外,方殷还在挣扎:“你放开我,你把我衣服扯坏了我穿什么?”
冷香远理直气壮:“坏了我再给你做一件!让开,我用铁锹把门劈开。”
司邈邈听出冷香远的声音,她疑惑问裴清商:“不是让方殷去找女夫子吗?”
话音一落,她就反应过来。
冷香远就是那个女夫子?!
裴清商为她拢紧被子,将床帐放了下来,并淡淡解释道:“先前师妹去我府中拜访,也是为了这件事,她受松林山院委托,想请我帮忙授课几日。”
司邈邈恍然大悟,原来是因为这件事?
此时木门已经被冷香远用一把铁锹强力破开,她将铁锹横立在地,大喝一声:“殿下没事吧,我来救你了!”
司邈邈连忙裹着被子蜷缩到床榻最里侧。
裴清商起身去了外间,拦住即将要进房的方殷和冷香远。
司邈邈听见他淡声吩咐:“殿下刚刚冷静了下来,现在正在休息,你们不用进去打扰了。我有别的事要交待你们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