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月雅见裴清商已经看见了,立即为司邈邈辩解:“裴大人,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,我想那位汪公子必不是在向司邈邈告白。”
她说完,颇觉得自己在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殷月雅又急忙道:“或许是在说一些今晚月色不错之类的废话呢?你可不要多想啊。”
说到最后她觉得自己也狡辩不下去了,反而越描越黑,殷月雅猛地跺脚:“我去把她抓过来!她想跟你放灯的,刚刚告诉我了,而且她说不跟你放灯她就……”
殷月雅顿了顿,想到一个绝好的理由:“她就跳进小溪里溺死自己!”
说完,她让裴清商等着,便提裙噔噔噔跑去推开了汪正直。
而这时司邈邈已经把他手中的纸条拿了过来,殷月雅见状惊奇且不满:“司邈邈,你怎能接受他的好意,你不是喜欢裴丞相吗?”
司邈邈瞪圆了眼眸,眼睫扑扇,像看鬼似的看殷月雅:“你在胡说什么,这就是一张纸条……”
“你拿了他的纸条,那不就是要跟他一起放灯了吗?”殷月雅揪着司邈邈的衣袖,把她拉到一旁,语速极快地说:“你要不要这么见异思迁!”
司邈邈一愣,推开她:“胡说八道什么呢。”
她展开纸条给殷月雅看:“空的,你懂不懂。”
轮到殷月雅吃惊了,她望着什么也没写的纸条,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笑的温和的汪正直:“什么意思?字迹被你俩给擦了?你俩为了一组真是不择手段!”
司邈邈忍无可忍,朝她脑门上拍了一掌:“都让你别胡说了!”
其实方才她拒绝了汪正直。
但汪正直说,这张字条是空的,不管裴清商抽到了什么,只需要在这字条上添加就可以了。
当时司邈邈还迟疑:“可是我没带笔……”
汪正直便将袖兜展给她看,里头放着一根毛笔,他微微一笑:“我带了。”
如此,司邈邈确实想跟裴清商一起放灯,便接了纸条,谢过汪正直的好意。
她将这事原本的解释给了殷月雅,后者忍不住为汪正直的深明大义感到敬佩。
唯有谢安澜躲在不远处,啃着一块扒拉下来的树皮快要哭了。
陆小知抽完字条经过她,险些被吓一跳:“安澜你怎么了,被厉鬼附体吗,啃树皮干什么!”
谢安澜呜呜地扭头看去:“小知,我刚刚看到汪公子把自己抽到的纸条给了邈邈,他会不会是想跟邈邈一组?”
陆小知顺着她幽怨的目光看过去,只见司邈邈和殷月雅都感慨万分地拍了拍汪正直的肩。
她们离得远,听不见说了什么。
陆小知拍了拍谢安澜的肩头:“放心好了,邈邈她虽然好色成性,但不至于荒淫无度,裴丞相就在一边站着呢,她看不上汪公子的。”
谢安澜喷泪反驳:“不许说汪公子不好!”
她趴在陆小知肩头嘤嘤的哭,忽而感到腰部被人戳了两下。
谢安澜泪眼朦胧的回头,薛明珠正站在她身后眼巴巴地看着。
“那个……安澜,树皮好吃吗,给我尝一口。”
那厢司邈邈拿到了空白的字条,现在只差知道裴清商抽到的是什么了。
对此,殷月雅建议她自己去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