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刚将薄披拿在手中要出门,身后传来一声:“喵呜”
她回过头,山猫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。
“你也想出门吗?”
“喵。”
司邈邈总归是听不懂它的话,干脆将它抱在怀里。
山猫拿毛茸茸的脑袋拱了两下,就藏进了那件鹤翎薄披中,干脆在司邈邈的怀中打起盹来。
深春景色上佳,四处绿油油的一片,粉蝶在花丛中飞舞。
司邈邈正向谢安澜住的地方走呢,忽然有一道声音叫住了她。
“殿下。”
她回过头,西凉公主夏莺提着裙快步走近。
好几日不见她,这会儿再看到夏莺,竟觉得她又消瘦不少,眼窝下带着淡淡的乌青色。
司邈邈听说上次仲春宴过后,她因自感下不来台,便一直躲在宫殿中不出来了。
她凤目扫去,语气有点生硬:“你找本宫有事吗?”
夏莺垂首,摆出一副小莲花的弱弱姿态:“我……想为上次的事向殿下道歉,是夏莺不好,不该随意责罚宫中婢女。”
司邈邈扭头,看着附近的花丛,呵呵一笑。
“有什么要紧,你不提本宫都忘了,不用赔罪,上次你不也落水了吗,一来一去,刚好抵罪。”
想起那次的狼狈,夏莺脸色一白。
但她到底是忍术过人,还能对着司邈邈腼腆不失尴尬的一笑。
“春狩过后,我也该回西凉了,我有意想烹煮好茶来跟殿下冰释前嫌,殿下可否赏脸?”
司邈邈飞快回答:“不可,没空,很忙,也不想喝茶。”
夏莺满脸的娇弱在这一瞬间像是被冻住了。
这个长公主,怎么敢如此不顾她人脸面?
夏莺根本不想回西凉,她是做好了嫁给裴丞相的准备出发的。
如果这时再灰溜溜的回去,她的父皇,包括西凉所有人,都知道她是大巽不要的人!
一向骄傲的夏莺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。
司邈邈也懒得跟她耽搁:“本宫说了,赔罪不必,所以更不用一起喝茶,咱俩关系还没好到能坐在一起的地步。本宫走了,你自己逛逛吧。”
说时迟那时快,夏莺猛地扑过去,抓住司邈邈的手腕。
她神情癫狂:“长公主殿下!您为什么就是跟我过不去!?”
司邈邈被她骤然扑来的样子吓了一跳,怀中的山猫也因此受惊。
只听夏莺突然惨叫了一声,便松开了司邈邈,她连连后退。
夏莺举着手臂,白皙的肌肤上,已经有了两道猛兽抓痕。
鲜血冒出,触目惊心。
司邈邈低头,看着怀中龇牙凶狠的山猫,胡乱的安抚了一下。
她对夏莺冷冷说:“夏莺,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毫无自知之明,别再来烦本宫了,否则只叫猫抓你一下,都算轻的。”
说罢,她转身要走。
生怕夏莺再来个饿虎扑食,司邈邈又猛地回头。
她灿然一笑:“如果没记错的话,当初你将你的山猫带进宫中,也是针对本宫而来吧?”
现在夏莺有此遭遇,真是报应不爽,老天开眼呀!
司邈邈倒退着,哼着歌,小步跑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