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一度鸦雀无声。
司邈邈:“啥?”
现在轮到殷月雅脸色一点点涨红,紧接着,她一个小拳头就锤在许白墨胸膛上。
怒骂:“无耻!下流!”
她提着裙子红着脸跑了。
许白墨望着她的背影大吼:“是你非要问的,现在又骂我!你还讲不讲道理!”
司邈邈看了看许白墨,又回头看一脸冷漠的裴清商。
原来裴清商这几日忙着不见人影,是陪阳气不足的许白墨四处求医了吗?
真是一对好兄弟啊!
她干笑两声:“原来是这样,哎呀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本宫又不是那种会乱说话的人。许公子,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……唉,平时多吃点好的哈。”
司邈邈瑟缩着脖子:“本宫先回宫了,你们俩慢慢转。”
她落荒而逃。
见司邈邈走了,许白墨才捏紧药包:“清商,我觉得这么做不对。”
裴清商的眉眼倒是从容:“哪里不对?”
“这分明是你的药啊!长公主如果真的在修炼邪法,你应该求助道士或者和尚,怎么能想着买药补身体!”
裴清商向马车走去:“有备无患,要是找了道士,伤着殿下怎么办?”
许白墨跟着裴清商坐进马车里,瞪着眼看他:“你真是疯魔了。”
裴清商垂眼,看着油纸包起来的“固本培元”的药,沉默不语。
司邈邈倘若真的借助梦境在采阳,他要为她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回到芳华殿的司邈邈,越想越不对劲。
许白墨买壮阳药,让裴清商陪着干什么?!
这件事,许尚书又知不知道?
次日一早,司邈邈堵在金銮殿的白玉台阶下。
大臣们早朝开完,陆陆续续地结伴走了出来。
桃雪给司邈邈撑着伞,她朝许尚书招了招手。
许尚书左右看看,问到一旁的翁太傅:“裴丞相还没出来吗,殿下都在这里等他了!”
翁太傅摸着花白的胡子,一阵打量后才道:“我觉得殿下像是在喊你过去。”
“是吗?”许尚书一愣。
难道他纵使年过半百,也依旧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?
长公主的魔爪要伸向他了?!
呵,一定是长公主厌倦了裴清商那种光有皮囊毫无内在的空虚,反而注意到他这种富有内涵的好男人了。
许尚书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奔下台阶,一脸喜笑:“殿下,您喊臣有何吩咐?”
司邈邈示意许尚书到一边说话,她轻声问:“许大人,最近令郎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?”
许尚书没想到司邈邈是向他打听自己儿子的。
他皱眉想了会:“没有啊。”
司邈邈急问:“你再好好想想,他最近有没有虚弱、冒虚汗、各种虚的症状出现。”
虚?
长公主是在暗示他什么。
许尚书狐疑片刻,终究忍不住了:“殿下,您不妨直言。”
“唉,许大人,本宫如实相告,你可一定要撑住。本宫偶遇裴大人陪同许公子拿药,令郎开的,可是壮阳药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