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如实摇头:“没有啊。”
裴清商静静的看了她片刻,才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她不想说,他尊重她。
筷子又转了一遍,这回指着的是许白墨。
殷月雅大笑:“风水轮流转,总算到我家。我且问你,你除了女生的裙子,穿过男生的衣裳吗?”
许白墨被她羞辱,瞪着眼说出:“没有,算命的说了,我只有这样才能保命。”
殷月雅捧腹:“万一他是糊弄你的呢?到时你做惯了姑娘,也不知如何做回男子了。”
“这不需要你操心,反正我无论如何,也不会喜欢上你。”
殷月雅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一句,她柳眉倒竖:“你等着!下次再转到你,我就逼问你喜不喜欢我!”
她站起身飞快的转筷子,这次指向了裴清商。
司邈邈心中一喜。
好机会来了!
她因着刚刚喝了点酒,脸颊上浮现着动人的粉色,眼里亮晶晶的,看向裴清商的眼睛,带着娇丽妩媚。
司邈邈清了清嗓:“你刚刚问我有没有瞒着你的事,那你呢,你有吗?”
裴清商薄唇微动,眼神黑沉,好一会才说:“我若是不想说,是不是要自罚三杯?”
他不想说?!
果然是难以启齿的问题。
司邈邈看着他面不改色喝下三杯烈酒,只好悻悻咬唇。
这顿餐饭吃到最后,殷月雅和许白墨已经伶仃大醉,他俩毫无形象地搂在一起,互叫哥们。
司邈邈尚存一丝理智,嘱咐仆从们将许白墨和殷月雅各自送回房间后,裴清商就牵着她回了院子。
她走进屋内,醉醺醺的眯眼笑:“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,现在好晚了。”
说罢,司邈邈就准备阖门。
突然间,裴清商修长的手按在门框上,他语色低沉,扬眉恣意:“我是要回去,但我有事要先问清楚你。”
他直接走了进来,并将门在身后关上。
司邈邈酒都吓醒了:“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吗?”
裴清商一步步走近,司邈邈急忙闪躲。
因着她这样的动作,让他面上的浓云更甚,眉间也有冷意。
他挑眉问:“你在躲我什么?”
司邈邈磕巴回答:“哪有。”
裴清商伸臂,直接推着司邈邈,按在了床榻上。
司邈邈慌乱间感觉踢到了什么,她大惊失色:“别!小心你的身体!”
裴清商将她禁锢在臂弯里,危险地低眉眯眼:“什么意思?”
司邈邈心跳加快,她看裴清商好像又要像往日一般与她胡闹,但他的身体素质现在不允许啊不是吗!
她怕伤到他的自尊心,只好放平语气:“我……我知道你病了,你不用害怕,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!我是怕把你压的更加不能……不能男人了。”
裴清商扬眉不解。
司邈邈干脆说的更直白:“我知道,那个壮阳药是你自己用的,不是许白墨的,其实你没必要瞒着我,就算你是天阉,我也绝不会嫌弃你!”
她说完这句话,本以为裴清商能感动的痛哭流涕。
却没想到,他的脸色突然黑沉了下来,眼神像是要杀人般带着盛怒。
“你,说,什,么?”他一字一句地咬牙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