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收拾完盘子迅速退出房间。
司邈邈与裴清商对视一眼,她有些紧张地握了握裴清商的手掌,他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片刻后,两人收拾妥当,去隔壁的院子里找殷月雅。
彼时,殷月雅正捂着额头趴在桌子上呜呼哀哉:“头好疼……”
许白墨端着一碗粥站在旁边:“我早就说了你喝不过我,你偏不信。”
“那你就不能让我一回?!”
司邈邈轻咳两声打断两人争执:“要不你俩出去打一架分个胜负好了。”
殷月雅瞪了一眼许白墨,冷哼不语。
裴清商将门阖上,他简单将昨夜的事解释了一下。
殷月雅大惊失色:“山匪?那还等什么,我们快跑啊!不然等着他们抢到头上来吗?”
说罢,她慌慌张张地跑去床榻边,从床下拉出自己的包裹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她数着自己金银玉饰,惊慌失措:“少了一个红宝石!”
许白墨愕然:“你出来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!?财不外露,不抢你抢谁。”
“我就是喜欢华丽,你懂什么!”殷月雅抱起包裹:“事不宜迟,我们快跑!”
司邈邈拦住了她:“你是不是忘了,那颗红宝石在你昨天刚来的时候,你说池子里的一尾锦鲤好看,就随手掏了宝石砸进水中。”
殷月雅一怔,她皱眉想了片刻,才不好意思道:“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。”
裴清商好整以暇地撩袍,坐在桌边:“他们不像山匪。”
他一语定音。
众人朝他看去,殷月雅困惑的问:“你怎么确定?”
“伺候殿下的那名婢女身手尚可,假设山匪都如她这等功夫,那也不必占山为王,早已被招安充军,要么已经为祸一方,名声震荡。”
许白墨沉吟片刻:“我知道他们是谁了。”
司邈邈急忙问:“谁?”
“一定是天赋异禀的山贼!”
殷月雅翻了个白眼:“我们何必听一个傻子分析。”
裴清商继而淡道:“既然不是山匪,那么被关在地窖里的那个梁管家的身份就存疑,总之这两日,殿下跟着臣不要离散,殷小姐就交给白墨照顾。”
许白墨和殷月雅俩人互相瞪眼,异口同声:“就凭他她?!”
裴清商颔首:“白墨虽然偶尔笨拙了些,但胜在身手敏捷,保护殷小姐绰绰有余。”
许白墨怒气冲冲地:“谁要保护她!我才不,我跟你换!我去保护殿下。”
说罢,他感到裴清商两道冰冷的目光直击他面。
许白墨哑然,默默看向一旁站在裴清商身边的司邈邈。
殷月雅冷笑:“你真是色胆包天,连裴丞相喜欢的人也敢想。”
最后许白墨不得不接受了必须要保护殷月雅的事实。
司邈邈让殷月雅陪着她一起,回到房间先将衣裳拾掇一下,然后许白墨搬到殷月雅的屋子里去住。
她俩走在长廊上,外间绵绵细雨连成细密的雨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