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周急忙坐起来,下意识心虚的双膝跪地:“陛下!”
皇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,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?
宁修远压低声音,怕吵醒宁清芙,但语气不乏警告与森冷。
“芙芙是朕的公主,你最好老实一点,别有什么非分之想!”
耿周低着头,冷汗滑落:“微臣明白。”
宁修远转身走到门口,又忽然回过头来,低声道:“朕还会时不时过来抽查,你可要本分点。”
送走宁修远以后,耿周虚脱的倒在褥子上。
一摸额头,全是冷汗。
司邈邈那厢,她率先冲进屋子。
正要回身关上门时,裴清商一拳抵在了门缝中。
她死活关不上。
又不忍下狠心夹他的手,于是司邈邈干脆气呼呼的松开门框。
裴清商闲庭进步的走了进来,目色落在司邈邈身上。
他顺手将门关紧,还不忘放上插销。
司邈邈在地上扔了一床被子。
“你,今晚就睡在地上!”
裴清商向她走近,语气幽幽:“还同我生气?”
司邈邈冷笑:“我哪儿敢,你可是连洞房这夜都敢逃跑的真男人呢!”
随后她想到什么,未加思考便脱口而出:“其实我刚刚在想,你连洞房都等不及,该不会是用逃跑来掩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吧……”
她的目光向下移动,落在裴清商的裤子上。
裴清商面色一冷。
他直接踏步过来。
司邈邈大惊失色:“你别过来!”
谁知她一步后退,直接撞上圆桌。
腰间传来猛烈地剧痛,司邈邈登时直不起腰了。
裴清商神情一变,他急忙将司邈邈打横抱起。
三下五除二褪了她的衣裳,将她翻着放在床榻里。
只见司邈邈白腻如羊脂玉的肌肤,在腰部的位置,竟然青紫了一片!
裴清商的指尖滑过,带起司邈邈有些疼痛的颤栗。
他眼色一暗:“是刚刚跳城楼时恐怕就砸伤了。”
司邈邈毫无感觉,直到现在全身心的放松下来,才感觉到疼痛。
方才那一撞,真是要将她撞的吐血了。
这会委屈和疼痛,夹杂着眼泪席卷而来,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从尖尖下颌滑落,滴进枕巾。
“裴清商,我或许真是上辈子欠你的,分明是你不负责任先逃跑,我却要因此受伤,好不公平。”
裴清商转身拿了药过来,听着司邈邈带着哭声的碎碎念。
他哑声低语:“夫人,别用这种声音哭。”
烛火映照下,她肌肤散着珠光的色泽,裴清商面容更为俊朗深刻。
他坐在床沿,挑开药膏,徐徐为她涂抹。
司邈邈因为刚才被裴清商调侃了一句,这会儿咬唇忍着疼痛,坚决不发出一声哼哼!
但裴清商见她粉腮桃面,分外动人。
他心念一动。
裴清商抚着司邈邈的脊背,片刻后,他俯首,吻在她背后的薄骨雪肌上。
司邈邈一急,就要坐起身来。
但裴清商速度更快,他伸掌按住了她的瘦弱肩膀。
司邈邈耳边,是裴清商上榻的声音。
他饶有兴致地在她耳畔轻道:“夫人,今夜该是洞房花烛,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