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邈邈开口,却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沙哑。
她道:“饿了。”
裴清商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:“为夫也是。”
“那你去叫小二弄点吃的来,我要在房里吃。”
裴清商却抱紧她的腰,挑唇笑说:“不急,我先吃饱。”
不等司邈邈反应过来,便又被裴清商欺负了一通。
他食髓知味,难以抛舍。
天色大亮时,裴清商总算衣冠整齐的走出房门。
耿周黑着眼圈坐在楼下,咬着馒头打了个哈欠。
宁清芙和宁修远也在用早膳。
见裴清商下来,宁修远先喊店小二:“把热好的粥和包子端上来。”
裴清商拿了早膳要送上楼去。
宁清芙鼓着腮帮子:“嫂子还没睡醒吗?”
“嗯。”裴清商淡淡的。
宁修远忙跟着递去两个煮鸡蛋:“给她带去。”
裴清商也接过,还不忘说声:“谢谢。”
他难得态度如此好。
见他转身上楼,宁清芙有些惊讶:“爹,你觉不觉得,大哥今天好像心情很好?”
宁修远也是男人,他瞅了一眼裴清商的背影。
“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三个时候,他乡遇故知,金榜题名,洞房花烛。你哥能不开心么?”
宁清芙挠了挠鼻尖,还是不解。
司邈邈吃完早膳,裴清商又让小二送了热水进来,替她擦洗身子。
最后再往她腰上抹了药。
再站起来时,司邈邈便觉得腰腿酸痛。
她扶着墙走了几步,裴清商在身后看的直发笑。
司邈邈怒回头:“你笑什么笑!都怪你!”
裴清商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:“下次我注意,会轻些,夫人莫恼。”
她甩开裴清商。
若是让别人看着他扶着她下楼,还不知道要想到什么羞耻的事!
司邈邈倔强的自己走出门。
宁修远他们已经将马车和马匹收拾检查妥当,踏着晨光,众人再次踏上去北梁的路。
裴清商今日陪着司邈邈坐在马车里,宁修远便识趣地坐在了后面宁清芙的马车里。
司邈邈在马车中,和裴清商又闹了一会。
最后裴清商摸到她袖中坚硬的物体,将东西抽出来以后,眼色一顿:“宁修远给你的?”
司邈邈把玉令夺了回来,又放回袖子里:“对呀,他说等必要的时候就会有用。”
见裴清商神色幽深,司邈邈凑过头去问:“你知道这是什么?”
“王行令。简而言之,是能调动天下兵马的军令,凡见此令,如皇帝亲临。”
司邈邈大惊失色:“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了?”
裴清商音色沉冷:“没有此令,就算新皇帝继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,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宁修远才能全身而退离开北梁来大巽寻求帮助。”
司邈邈急忙将玉令丢了出来:“那这不就是一个烫手山芋?宁齐那人若是为了寻找这个东西,大杀四方怎么办!”
裴清商捡起,重新放回了她的手中:“不会,我反倒觉得,这是一个护身符,有它在,便有了能和宁齐讲条件的底气。”
他拍拍司邈邈的手:“收好,不到必要,别轻易露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