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雍州地界,进了兖州。
一路上都一边打雷一边下雨,豆大的雨点敲打在车厢上。
掩下阵阵会令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。
司邈邈无力地趴在兔绒软垫上,娇软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,以及羞怒:“我都求饶了……”
裴清商抽身一笑:“我怎么没听见?”
司邈邈回手打他,但力道软绵绵的,实在没了力气。
待裴清商尽兴后,两人穿戴整齐,她靠着裴清商怀中休养生息。
透过车窗刮进来的深秋雨风,带着兖州独有的湿意,口鼻尖满是泥土芬芳。
裴清商扯来自己大袍,直接将司邈邈裹住,并将窗阖紧。
在如此温钝的暖意中,没过一会,司邈邈就睡着了。
原本以为,兖州的天能好一些。
但一连多日他们在马车上,竟大部分都是阴雨天。
裴清商不骑马,就一日又一日地赖在她身旁。
自然少不了夫妻间的频繁“互动”!
十月下旬的某一天,他们的马车终于停在了兖州丹阳城。
裴清商派随行的暗卫,向宁修远转达了一下他的想法。
他要在丹阳城休整半月,且要向当地知府暗中表明身份。
对此,司邈邈感到不解,也问过:“你不是说我们出行要保密吗?”
裴清商只是抚着她的发,笑的宠溺无端:“丹阳城过几天有个节日,叫三生节,听闻那日一同在三生镜前发愿的眷侣,生生世世,无论在哪里,都会重遇。”
司邈邈噘嘴:“裴丞相好霸道,连本宫下辈子、下下辈子都要绑在一起?”
裴清商当即长眉一挑,冷冷看来:“你不愿?”
司邈邈想到他这几日在她身上做的“暴行”,她小声嘟囔:“那我下辈子要做男的,你来做女的才行。”
裴清商失笑,咬着她的耳垂说:“就算男女调换,殿下也该是在下的那位。”
司邈邈举起小拳头就猛锤他。
抵达丹阳城太守府的时候,是一个雨过天晴、秋高气爽的好天气。
司邈邈不让裴清商抱,直接蹦下马车。
她几乎激动地要流泪,双臂展开,感受阳光:“总算晴天了!”
宁清芙从马车上下来听到,捂唇笑说:“嫂嫂这么喜欢天晴?下雨又不会无聊,哥哥还陪你聊天,不像我爹爹和耿周,跟他俩都聊不到一起去。”
司邈邈情绪复杂地回了她:“好什么,你哥哥太有精力了一些。”
裴清商从她身后走来,司邈邈立即噤声。
这时,太守府的门房走过来询问:“几位贵客,可是要拜访我家哪位主子?”
裴清商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笺:“我们找阮守礼阮大人。”
门房请他们在这里稍待片刻,便转身进去。
没过一会,一位年过四十,脸颊瘦削的官员,匆匆拎着官袍,按着帽子快步走了出来。
“大人!”阮守礼一路高喊,到了裴丞相面前,他双膝一弯,几是想下跪。
裴清商伸臂托住了他,沉声:“阮大人,我们此次是私服前来,你不必大动干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