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一愣:“那、皇上呢?”
江弦歌平静看了她一眼,淑妃不是容嫔,没被这眼神吓到,反而更是勾缠着拉住他的衣袖:“皇上,臣妾难受……”
江弦歌朝王忠看了一眼:“去请御医。”
说罢,他直接转身离开,淑妃愣在原地,还是王忠提点了一句:“早朝的时间到了。”
淑妃站在原地,看着江弦歌的身影消失在乾玉宫,怔怔地问:“皇上是在生本宫的气吗?”
气她在这时去旁人宫里将他请来。
阿箬连忙安慰:“娘娘快别乱想,若是皇上生气了,怎会特意来这一趟?”
“依奴婢看,皇上心底终归放不下主子,眼瞧着快早朝了,还是来了这一趟。”
淑妃坐在榻上,望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自己:“本宫总觉得皇上来这乾玉宫的日子越来越少了。”
阿箬有些诧异:“娘娘怎么会这么想?近来前朝忙,皇上来后宫才会少些,放眼瞧去,这满后宫侍寝的日子加起来也比不得娘娘!”
她说的话是事实,圣上一月里有一半的日子都是歇在若华宫的,就算是曾经小有恩宠的容嫔、纯嫔拍马都及不上。
淑妃抚着精致的眼角,听见阿箬的话,再联想往日圣上对她荣宠的模样,终于放下了心。
而另一边走在銮仗边的王忠也有些摸不透皇上的心思。
若是说圣上不喜淑妃这番行为,可又不惜麻烦亲自跑了这一趟。
若是说圣上没生气,可圣上何时去若华宫只待了这么短的时间?
王忠忽地想起在乾玉宫时圣上的一番动作,以及那个颜色出众的婢女,心下闪过一丝了然。
哪个男人不爱新鲜?
就算淑妃的确称得上倾国倾城,可看了三年,也得腻味了不是?
更何况是处在最是喜新厌旧的皇家。
王忠朝銮仗瞥了一眼,将这事记在了心上。
江弦歌上朝的时候,王忠正好得了乾玉宫的消息,顿时脸色一垮。
要他说,容嫔失宠实在没什么好意外的。
瞧她办得这事,就不怎么聪明。
既然皇上看上了,你顺着他的心意将人给送上来,他还能记你一分好,可偏生你转头就寻了人的麻烦,在圣上心底落下个坏印象也就罢了,你还没将人直接按死,若是之后那婢女真的得势了,能有容嫔好果子吃?
不管王忠心底如何腹诽,等散朝后,他思索了下,还是将这事禀告了上去。
江弦歌动作微顿,偏头看了王忠一眼,让王忠心底微紧,以为自己办错了事。
江弦歌登上銮仗,手指敲点在椅柄上,才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:
“人如何了?”
“听雪姑娘被抬了回去,应是没事的。”
王忠也是艰难地说出这句话,三十大板没有丝毫掺假,他那句“没事的”说得他自己都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