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不到的，他骨子里就是坏的。

可以从小就那样对待自已的弟弟，可以在小时候就有心让季然生病，可以在如今亲手将那把刀刺入季然的腹部……

他对季轩……

也可以。

他想要季轩的命……

那次他真的想要季轩的命……

现在他没有想，甚至怀念小时候，只是他一时的良心。

但取代不了他骨子里的坏，他最终还是做不到果果所想的那个云知……

他还是会去伤害季轩，他甚至会为了得到果果而伤害果果……

他看着面前的这一碗面，这是季轩煮给他的第一碗面，他想，也会是最后一碗了。

他明知道难吃，但他还是动了筷子，他吃了面……

吃了第一口，接着第二口……

一直到最后，连汤都喝完了。

他放下了空碗，他看向已经吃完但并没有起身离开的季轩说，“这是我吃过的，最难吃的面。”

即使他吃完了，连汤都没剩下，但也不能否认它的难吃。

“季然也说过。”季轩只是说。

自已煮的面味道如何，他不会不知道。

从小习惯吃凉了的饭菜，甚至一餐当三餐来吃，他对吃的并没有刁。

而对于从小被当宝的季家大少爷和云家大少爷来说，自然要求要高得多了。

所以他们吃完的评价是一模一样。

听着季轩提到季然，云知微微蹙了眉。

他今晚来这里，是为了找季然。

季然没找着，却倒是和季轩一起吃了难吃的面，甚至还聊了话，也回忆起了小时候……

“他，还好吗？”他第一次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