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就是极度自卑的,这些人自卑到什么地步呢,明明自己家的是珍珠,就是因为别人说是鱼眼,他们便也觉得是鱼眼,反而开始嫌弃,恨不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这个鱼眼扔掉。
而现在的大胡子,显然就是第二种心里,毕竟这个到底是珍珠还是鱼眼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了解,他只是来完成任务而已。
“不怎么样。”过了好一会儿,那庆姨才缓缓开口,告诉了一个大胡子一点都不想听的答案。
“您自己去检查检查,是个雏儿。”大胡子退步,虽然最开始的时候,没有被周青青的美色惊艳到,但是至少也觉得这个姑娘不丑,而在庆姨说出“不怎么样”之后,他就觉得周青青奇丑无比了。
“那又怎样,是不是雏儿一点都不重要,毕竟美的人丑的人都曾经是雏儿,但是丑的是雏儿只能有一回,而美的人可以有很多回。”这庆姨说话像念禅一样,那她还开什么姬馆,怎么不去出家讲课。
把作假说的那么动听。
“那,你还要不要。”大胡子真的是一个没有一点谈判能力的人,换句话说,大胡子真的是个没有一点脑子的人,难怪会唯他那个二弟马首是瞻。
“这货色我不要。”庆姨很果断的拒绝了。
“那你能不能给我二两银子?”没有二两银子他就交不了差,虽然二弟告诉他是五两,但是现在行情不好,只要不空着手回去,总归都是好的。
“你这人我不要,我为什么要给你钱,你还来吃我的茶,我怎么没找你要钱?”庆姨躺到塌上去,随手拿起大烟,吐出一口烟雾,一种仙气缭绕的感觉就出现了。
“您也是知道我二弟的为人的,我要是空着手回去,怕是要被剥了一层皮去。”大胡子好像都快哭了。
周青青觉得很奇怪,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,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人,竟然怕一个肺痨怕成那样。
“哦,你说你们家公子啊,那是挺可怕的,但是关我什么事呢?我这里又不是做慈善的,我这里是供人享乐的,怎么着,你是不是准备在剥掉一层皮之前来我这里快活快活呢?”每个人的悲喜都是不相通的,庆姨的喜就是赚钱,大胡子的喜就是把自己卖掉赚钱。
而庆姨觉得会做亏本生意,所以不和大胡子做这个生意,所以大胡子就不能赚钱,就没有喜可言,但是关庆姨什么事呢?
“你行行好吧,我们公子可真的是很看中她的,不然也断不会把她推荐到你这里来。”大胡子还真的哭了,看来被剥掉一层皮是真的很痛。
“可是我真的看不上,我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地方,你要是无心消费,还请带着他们一同离开。”可能是闻到了外面的臭味,赤弟在庆姨的树屋前拉屎了。
被这样下了逐客令,大胡子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多作逗留。
周青青刚才被松绑了,他也没有心思把她再绑上,这么丑的货色,谁看的上呢,早知道之前就直接把这个丫头直接扔到悬崖下边去了。
越想越后悔,越想越懊恼,肯定是不能把她带回去的,不然还得安排晚饭和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