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紧去洗漱了之后李书铭又拿了套衣裳给她。
那衣裳和她以往穿的都不同,以往的都是以舒适为主,而这一身就相对华丽得很多,记得第一次和李书铭见面,他就是躺在那里,虽然是叫花子境地,却也是一身锦衣。
“怎么,为什么还不换,是不喜欢这?”主要是有人在,不方便换吧。
“并没有,如果你可以先回避一下,或者让我待会儿再换,那可能好很多。”周青青也是直言不讳,反正基本上是失去自由和名誉了,其他的还是率性而为吧,她隐约感觉,对方也是因为就是这样想的,所以给自己下了一个“套”。
“那我不可能回避的,最近朝中事情,重大的急切的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,都准备过年了,把你赶到边疆去过年,你是不是心里很不爽?”难道是念念平时跟他说话都是这样的习惯吗?竟然觉得他说话的方式很现代。
“你朝中事情处理的好,是你自己有本事有能耐,和我换衣服你需要回避其实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,你说呢?毕竟男女授受不亲,我们已然是共处一室了,到时候要怎么去解释,还是一桩难事,现在我还在你面前更衣,其实也是一件难事。”周青青想着,那“保证书”上写的是做兄妹,又不是做夫妻,怎么就连换衣服都可以不用回避了?
一想到说不是做夫妻,周青青的脸唰的就红了,她怎么不知道李书铭这样做的意思,只是不敢多想,说不定人家只是一只猫,抓到老鼠后,在吃或者咬死之前,先玩弄一番,如果老鼠以为猫会放过自己,那就真的是大误会了,异想天开也不是这么个想法。
“你在想什么,连耳根子都红了。”某人还非常厚脸皮。
周青青也不管,就穿着自己的衣服就要往雨薇那里去,但是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经过了什么路,所以就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李书铭坐在里边,假装感觉不到求救,就看着周青青尴尬的站在那。
周青青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他的故意使坏,就也不开口,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。
“你给雨薇多准了两天假是不是?”她突然问道。
“是的,怎么了?”有什么不对吗?延迟两天,已经很人性化了,要是再久那就不好了。
“那我是不是可以抽空去跟我娘说一声,毕竟她只知道我进宫了,如果说我半年不回家,我怕她担心。”什么父母在不远行这样的废话就不说了,至少去哪,那么长的时间,肯定是要跟家里说一声的。
“这有什么关系呢,你之前不是一走十年?也没见出什么事情。”李书铭真的是个嘴很贱的人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这话让周青青很想再次去死一次,所有的荒唐都被自己遇到之后,真的就很难以平常心去看待很多事情了,毕竟一直与不寻常为伍,又哪里能够再回归到一般呢?
“就是因为之前一走十年,所以我不想再这样不辞而别,谁知道最后我又会离开多久,毕竟这次是去边疆,而我身无长处,也丝毫没有其他价值,除了没价值。”周青青这话是完全把自己否决了。
“你没有机会再不告而别了。你家里的人和事情我都已经知会到,你只需要像你所向往的一样,去体会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就可以,你没有什么任务要完成,只需要随心所欲。”突然那个人起身来,说了这些让人措手不及的话,对比一向毒舌的他,这变化也太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