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天赐良机,就连一些仇恨都是可以放下的,至少她还能跟这位大色狼做笔交易不是。
红袖听完,脸色有些复杂,“可您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秦臻一心想着冰蚕卧,并没听出她的意思,继续望着头顶说道:“没事,我不在乎。”
“那夫人那边怎么交代?”
“到时候我会跟她解释的,相信娘亲会理解我的。”
红袖叹气,一脸担忧的看着,没再多说。
不消一会,身着冰蓝色长袍的司无忌疾步进门,一张俊颜仿佛克制着情绪,“你说,你能解?”
“那是自然……”
下一刻,一只铁箍一样的手掐上她的脖子,“敢有半分欺骗,定叫你粉身碎骨。”
无端被掐,秦臻的火气也上来了,一字一句道:“我这人,最讨厌别人的威胁,不信的话,你可以试试再用点力!”
司无忌就这么掐着她,却隐隐感觉到胸口气血翻涌,他知道,是那只虫子在作怪,深深看了她一眼,手中力道渐渐松开,“你的胆子很大。”
秦臻被气笑了,当初她表现的那么胆小,还不是差点着了道。
咳了咳,连连吸了好几口气,“那也是拜你所赐!”
身旁,程七看的津津有味,爷跟媳妇的相处方式就是跟常人不一样,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但能感觉到他们在夸赞彼此。
司无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良久,再次开口:“你的名字。”
他自是不会轻易把人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中,但她那个子母蛊也确实厉害。
从她那会在大街上跟程七用毒的手段,想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。
“曾澜。”秦臻顺口编道。
“如何证明你能解?”
“天下第五的奇毒,岂是说解就解的,更何况,你那位朋友似乎中毒不浅,得了解一番做定夺。”
她是想要冰蚕卧不错,但也不做没把握的事,到时候人真的时日无多的话,她也是无力回天。
“你可知道欺骗爷的下场?”司无忌凉凉看去。
这个女人,不但阴险狡诈,还诡计多端,若真让她接近老七……
秦臻嗤笑,“当然知道,得罪了你还得被杀满门呢,我自然不敢拿我亲人的命去赌。只有一个要求,你朋友要是有所好转,得放了红袖。”
天底下有几个敢说出这种话的人,
司无忌瞥了一眼,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换老七一条命,也无妨。
斟酌再三,他点了点头,但话锋一转,“子母蛊先解了。”
“这可是我最后的保障,不能先解,谁知道解了你会不会出尔反尔。”
刚说完,便察觉到他周身一股戾气涌动,又道:“你放心,只要你不对付我,我也不想动用这玩意,毕竟对我的损伤也大。”
“爷,什么子母蛊?”程七不解问道。
司无忌没有回答,冷冷看着她,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在灵魂深处,许久,收回目光,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放了她。”
程七照做,不过并没解开红袖,秦臻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,跟着出了花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