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这时,一直静静坐着的秦臻却突然抬头。
众人一愣,顺着看去。
干净的街道上,一个如松如竹般的身影缓缓走来。
此人一身黑衣衬的身材更是清瘦,他面色苍白,头戴如玉冠,脚踩四爪蟒靴。
明明是面无表情,但在这些人看来,总觉得,他笑起来应该是如沐春风一般,温和且宁静。
可眼下,这张苍白的脸上,却泛着一丝寒意,即使离的那么远,也让人觉得心底发毛。
“咳咳咳……本王听说,东新郡主为了一届不入流的死刑犯逼死了人?”
高越光一见此人,顿时浑身冒汗,忙小跑几步跪迎上去:“臣见过七王爷!”
百姓们这才如梦初醒,原来是那位久病的七王?难怪……
而司凌渊目光落在秦臻身上看了许久,这才瞥了他一眼:“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可在别人听来,却有种强烈的压迫感。
秦臻眨了眨眼,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司凌渊,但很快皱了皱眉。
这家伙才稍微好了一点就到处乱跑,且不说病情,单单沈蓉的虎视眈眈就足够让人心惊肉跳的。
“你怎么来了,出门也不多穿一件。”
看着他单薄的身形,秦臻忍不住开口道。
眼下已经是深秋,万一着凉,她可又该费心了。
司凌渊冲她温和一笑,正准备说话,就听到远远的传来一个幽怨又风流无匹的声音:“怎么就没见你担心过本皇子呢,本皇子今日穿的也挺单薄的。”
众人抬头,段良辰坐在府衙旁的房顶上,玩转着手中扳指:“喂,你小子,从来都没见你这么急过,跟赶着投胎一样。你看,她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
司凌渊背脊一僵,轻咳一声,收回目光低下头柔和道:“没事便好。”
秦臻皱着的眉头松了松:“你现在的情况还不宜出门,即使出来,也要多穿一些,带些护卫。”
司凌渊点了点头,轻轻吐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
这时,段良辰终于看不下去了:“不是,你们眼里真的没有本皇子了吗?好歹本皇子就要离开了,能不能尊重一点我这等美男子?”
秦臻很是“尊重的”的瞥了他一眼:“耳朵聋了,看不见。”
段良辰:“?”
耳朵聋了?
看不见?
这丫头是不是说错了!?
可很快反应过来,她这是敷衍!
不是,这是啥待遇?
转眼,这两人已经不再理会他,而是朝高越光看去。
后者赶紧高声喊道:“经过下官彻查此案,发现案子疑点颇多,东新郡主……极有可能是被陷害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