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是紧张,秦臻就越发确定此事就是他所为。
司无忌面无表情:“皇侄说笑了,本皇叔还担不起这两个字。只不过岳母大人一向体弱多病,若在皇宫内出了事,臻儿会很伤心。本皇叔这般疼爱臻儿,不忍看她伤心,所以皇上还是不要为难我二人了。”
他一口一个岳丈,一口一个岳母,听得皇帝额头青筋直跳。
淡漠的收回目光,司无忌又朝墨离看去:“一直以来,臻儿与我情投意合,就请皇侄不要乱点鸳鸯谱了。”
皇帝气急,闭了闭眼,咬牙朝墨离看去。
后者一直垂首,但此刻缓缓走了出来:“臻臻年纪尚小,不懂男女情爱之事,被三王爷误导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说着,从怀中拿出一个绣有“臻”字荷包。
看到这个荷包,秦臻眼瞳又是一缩,手中力道又大了些。
与此同时,司无忌的手指也是微微一跳,目光落在荷包之上。
“当年送别,这个荷包,便是她留给我的。”他背脊挺得笔直,如墨竹一般,淡漠的眸子朝秦臻看去。
这一次,秦臻看到他眼神之中的哀求、挣扎,还有无尽的痛苦。
那脆弱转瞬即逝,嘴角漾开一抹苦笑,墨离抚摸着荷包,眼眶微红,许久,他缓缓开口:“天若有情天亦老,还记得吗?”
秦臻陡然浑身一震,她愕然看着他。
一直紧着双手突然松了松。
这句话看似没什么,可当年她二人闲暇之余,谈起日后若是有不得已,却又说不出的苦衷事时,就用这句话来告知对方。
所以……他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?
可这跟他们成婚又有什么关系?
因她心境发生变化,司无忌几乎在瞬间便感应到了,侧头去看。
只见她垂着眼眸,不知在想什么,心底一沉,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。
秦臻吃痛,抬头,看着他漆黑的双瞳,一时间有些迷茫。
或许……墨离是真的需要她的帮助?
就在她动摇之际,段良辰的声音传来:“本皇子倒是觉得,婚事可以先放一放,找到永信侯夫人才是最为要紧的。”
秦臻瞬间从挣扎中回过神,是啊,娘亲还被关着,她得去救!
想到这,目光越发坚定起来,可就在她要说话之际,皇帝的目光逐渐冰冷,却面含微笑。
“说起来,秦夫人确实在贵妃宫中作客,诸位不用担心。夫人跟贵妃聊得来,所以逗留了一整日,聊得久了便歇下了。若是婚事大成,待她醒来,得知女儿有了这么好一门亲事,也算了却一桩心事。”
话落,秦臻浑身一震,瞬间朝张贵妃看去。
后者略微疑惑,但很快含笑道:“确实如此,也都怪本宫,一时间忘了时辰,等夫人醒来,便第一时间叫她过来。”
话说道这个份上,无非是在堵司无忌跟秦臻的嘴。
人在哪我已经告诉你了,若是再闹,便是打扰长辈休息,冠上不孝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