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眼神,实在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呵呵……”
妖孽般的笑声响起,一抹红色从房顶飘然而至:“身为一个大男人,以女孩子母亲的性命相逼,实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哦。”
墨离脸色一白。
秦臻侧头,就看见卞鹤从窗外飘了进来,墨发翻飞,张扬无比,十分顺手的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嗯,茶是好茶,只不过她未必懂你的心意。”
秦臻眼瞳骤然一缩,直觉他话里有话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你不用担心,你娘亲啊……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了。”
卞鹤打开这扇,慵懒的弹出个揉的乱七八糟的小纸团。
秦臻连忙接过,打开来,只见上书四个字:安好,勿念。
是娘亲的笔迹!
她的心狠狠一跳,旋即朝卞鹤看去:“你怎会有我娘的亲笔书信?”
“这个……美人儿你就不用问了,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。”卞鹤眨了眨眼,折扇一开,风流无匹的摇了摇:“怎么样,开不开心?”
“她在哪?”
确实是娘亲的笔迹,但没有落款,谁知是不是从哪里模仿来的笔迹。
可卞鹤跟娘亲竟有一面之缘而已,怎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,还专程给她书信?
“自然是一个安全的地方,哎呀美人儿,你就不要追问了,有些事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。反正书信我已经给你带到了,你想做什么事就放手去做好了。”他眨了眨眼,又跑过来一只白玉簪。
秦臻接过,皱眉看了几眼,这确实是娘亲经常带的首饰,他的话……或许可行。
“好了,书信带到,顺便问一句,他的毒何时得解?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
如若不是那晚绿豆汤,恐怕都已经能收尾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卞鹤微笑收起折扇,朝墨离看了一眼,眼神之中有种戏谑,但很快,整个人消失在茶楼。
手中纸团仿佛有温度一般,秦臻放在手心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卞鹤应该……没理由骗她。
想到这,一颗心放下,她该去做应该做的事情了。
回到秦府,秦淮生正在发怒,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个。
秦意欢瑟瑟发抖的跪在他面前,旁边赵氏正在求情,连同秦家老二也一同跪在一边。
“大哥……”
“赵艳蕊,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大哥?”秦淮生冷喝道:“你明知道桑儿已经入宫为妃,今日还让你女儿献舞,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?”
赵氏狠狠一抖,还没等她说话,秦意欢却挺直了背脊说道:“大伯,论美貌,我确实比不过秦二小姐,但你也曾教导过我,人往高处走,为何她能入宫,我却不能?”
“你!”秦淮生勃然大怒,伸手就想打她,但秦意欢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。
“大伯这般生气,是怕我入宫后抢了秦二小姐的风头?还是说,根本不愿意我家能成为人上人?”
“胡说八道!”
秦淮生冷冷眯起双眼:“这话你是听谁说的?”
“难道不是吗?如若不然,为何对我献舞之事这般在意?”秦意欢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