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柳氏没干过这种事,她是绝对不信的,否则整个秦府也不会人丁凋零,只有林氏生下一个男孩。
至于她为何突然现在想扳倒柳氏,恐怕一方面是想为肚子里的孩子铺路,另一方面也有可能为了宫里那位?
乔姨娘继续说道:“这些事,在妾身心中瞒了许久,碍于柳氏得宠,不敢多说什么。事实上,当年大夫人怀着大小姐的时候,那个预言,就是柳氏找人说给侯爷跟老夫人听得。”
是什么预言,这些人心知肚明。
而听到这话,柳氏脸色一白,但很快反应过来,指着她的鼻子骂道:“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般歹毒,说这种事是我所为,你……”
乔姨娘面色一肃,打断她道:“侯爷、老夫人、大小姐。妾身有证据!”
秦淮生顿时朝秦臻看了一眼,后者正垂眸把玩着手中的茶杯,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。
老夫人更是震惊,因为当年她正是听信了这个预言,才施压让儿子赶走她们母女的。
但若是柳氏派人做的,那么轻信了的她不是所有人眼中昏聩之人吗!不行!一定不能承认此事!即使这事是真的!
想到这,老夫人顿时冷喝道:“什么预言,你在胡说些什么,莫不是动了胎气脑子也糊涂了。”
乔姨娘微微一愣,朝秦臻看了一眼,顿时噤声。
老夫人见状,哼了哼,吐出一口气:“行了,你先好好休息,等脑子清醒了再来回话。”
即使知道柳氏害人之事,她为了清誉也不得不瞒下这件事。
若是以前,或许真能瞒,然,她忘了,还有一个秦臻。
一声轻笑,秦臻重重放下茶盏:“祖母还真是偏心啊,为了两担炭,就将所有的罪责推给我,眼下乔姨娘要说出柳氏的所作所为,您就不愿意了。看来,我这个孙女到底还是个外人啊……”
老夫人冷声道:“胡说八道,什么外人不外人的,她动了胎气,一时间胡说八道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秦臻挑眉:“祖母可别忘了,我除了是您的孙女之外,还是神医的徒弟。再说了,乔姨娘动胎气是肚子,关脑子何事,再观她的眼神,清醒的很,您若是觉得还有事,我可以跟刚才的大夫一起把把脉,看她到底是不是在胡言乱语。”
一句话,将老夫人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这时,秦淮生深深看了乔姨娘一眼,又朝自家母亲看去,一时间有些为难。
柳氏现在身份毕竟不同了,秦桑入宫为妃,她若是出了丑事……
眼看他眼神闪烁不定,乔姨娘垂眸又道:“若是当年刘姑娘跟侯姨娘的儿子能生下来,应该也有十来岁了。”
秦淮生突然浑身一震:“你说什么?!”
说道这两个人,他还是很有印象的,一个是烟花柳巷的女人,但清高自傲,眼底只容得下他一人,所以在为刘氏赎身后,接回府时就有了身孕。
虽说不是什么良家出身,但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他的,只是没想到一日出门散步,竟掉进池塘淹死了,一尸两命。
再说侯姨娘,算是小户人家的庶女,长得乖巧可人,当时还是老夫人安排的,进府后一年有了身孕,眼看都有七月身孕,却莫名其妙的小产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