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中,穆箖芸摆弄着昨日摘回来的新鲜芦苇杆子,试图想要在不折断它的情况下让笔直的的杆子稍微弯曲一些。
等到她觉得差不多了,才将芦苇杆插入萧九拿着的装满水的笔洗中,“你看,这样水是流不出来的吧。”
端着笔洗的萧九面无表情: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但是我如果事先在杆子里装上水……你低一点,我个子没你高。”在将萧九的手按下一些后,她捏着芦苇杆深吸一口,在水进入口中的瞬间指尖就将芦苇杆掐住,然后人退开一步:“你再看哈。”
白嫩的指尖松开,水流就从比笔洗还要高出小半截的芦苇杆一端流了出来,一直到笔洗中的水面低于芦苇杆的下端,水流才消失。
穆箖芸指着脚边的一滩水渍,很是得意地道:“是不是水往高处流了?”
“渴乌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这个和渴乌是一个原理吧。”见女孩明显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,萧九解释到:“这是隔山取水的法子。竹筒套接而成弯管再以麻漆封裹,使其密不透气、水不外渗。将竹筒临水的一端伸入水下,然后在出口一端放入干草。点燃干草,待其燃尽之后不稍多时便能够看见湖水自管中涌出。”
穆箖芸听完脑袋直点:“是一样的。只不过你那个的压力差是通过燃烧产生的。在屋里洗澡总不能每次都点火吧,所以我这个需要用水产生压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