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料之外的战绩让整个花宴持续到了夕阳西下之时,便也只能就此罢了。箫帝便宣布了花宴终了,在离开之时还唤走了萧瑾珏。
一直绷着的穆箖芸总算是送了一口气,然后赶紧问穆婉妍她们能不能借用宫中的茅房。
那一肚子的水,真的是憋的她难受得狠。
和她有着同样需求的人真不少,穆箖芸这久违地体验了一回排队上厕所的感受,等到她解决完,外面竟然都没有人了。
“都没有留一个人在这儿等着的么?”穆箖芸很是无语:“这是真不怕人迷路还是真的觉得进宫的人都没贼心没贼胆?”
难道不是应该对在宫中走动的每一个外人都严加提防、死死盯住的么?
她只能够凭着印象来找回去的路。奈何这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,宫中掌灯之人似乎还没有顾及到她所在的地方。那墙瓦楼阁在穆箖芸看来都长得差不多,这绕来绕去,虽是最后找着了御花园,可看身处之处的景却并不是曾经走过的地方。
夏虫的鸣叫没了美好,反而显得有些瘆人。
“我就说为什么感觉周围几个人吃喝怎么都只是意思意思呢?”
穆箖芸懊恼不已:吃了就会口渴,渴了就需要喝水,喝水就会人有三急。
她今日真的就是在宫中一步一步作死。
明明早上府上还那么多人叮嘱自己不来乱来的。
“我现在是不是最好不要乱走,然后等着有人从这里路过?”穆箖芸蹲在路边托着下巴,“我这也耽搁了半个小时了吧?姐姐她们是不是已经开始找我了?”
“这皇宫里地广人稀的,怪不得总会流传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下来。真若有心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一个不怎么重要的人,随便哪棵树底下一埋,可不是化作了白骨都没人会发现么?”
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再看投射在地面上的树影,一个个张牙舞爪的,狰狞可怖。
这让女孩忍不住将脑袋埋进了双膝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