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般,一个一个证人被传上了堂来,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在证实张小南所说的话是假的。
张小北这个过程中已经晕过去了一回,也不知道是被伤的,还是被气的。
“张小南,尔还有话可说?”
“小人没有杀人!”张小南惊叫:“这不过是他们窜的一个局,为着陷害小人!”
“尔说此话,可有证据?”
张小南面上已经彻底失了血色:他哪来的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?
“我没有错,我只不过是去找娘,让她给我些钱罢了。”再次抬首,张小南面露狰狞之色,“我不过欠了博易场二十两银子罢了,我去问娘要,娘却不给。”
“娘在哥终日那儿住着,压根不管我,连我媳妇走了都没有管我,现在区区二十两银子也不给我,却还每天给那小子买糖做衣裳,那日她才给那小子买了糖果子。”
“那小子穿得比我还好,吃得比我还好。明明我是他叔,为什么他能够在京里享福而我却要在乡下受苦?”张小南猛然回首,瞧着这几日被折腾的有些不成人样的张小北,一双眼睛瞪得滚圆,“我说要搬到京里来住,说我也想要进穆府,他却不让。他为什么不让?他凭什么不让?不过就是自己在穆府吃好的用好的、领着高工钱,却不想我像他一样。”
“那三两五两的银子,当打发叫花子呢?”
与在场其他人倒吸凉气不同,萧瑾珏眸色阴沉:“三两五两当打发叫花子?千枚铜钱方才一两纹银,张小北给尔三五两纹银,尔当其在打发叫花子?”
他忍不住想起了重午那日穆箖芸那花钱小心翼翼、抠抠索索的模样,“尔可知大家小姐们都不敢说出这等话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