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霖远说的如此头头是道,让穆箖芸忍不住将花生倒落在床上,拿着那已经皱巴巴的纸张仔细端详。奈何她的眼里,是怎么都没有看出来这纸特殊在哪里。
等到她疑惑抬头看到对方那满是笑意的眼睛时,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诈了。
“就你这心思,若真是在宫里,估计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。”姬霖远道:“你若真不想说那就算了,反正等本世子出去了一打听就能够知晓。”
“毕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够过皇帝的手关进诏狱的。”
“世子殿下。”穆箖芸扶额:“有没有人与殿下说过男子当惜字如金?”
姬霖远只当自己听不明白其意所指,“吾等东夷男子本就与尔大靖不同。”
“行吧。”生活不易,女子叹气:“那殿下如是不想小人被逼到撞墙自尽,便少说几句吧,当真是啰嗦又聒噪。”
男子闻言轻笑,却是叫人有些听不出来他是真的觉得好笑还是气极而笑。穆箖芸已然不在乎此事了,因为她已经面朝墙壁团缩在了床上。
没有听见脚步声,但她听到了隔壁牢门合上的声音。
许是今日经历的事情太多、人当真是累了,缩着不动的穆箖芸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,等到被狱卒叫醒的时候,已经到了开饭的时间。
晕晕乎乎地看着那被放在门口的食盒,她揉了揉眼睛,说话的声音都有一点儿含糊:“诏狱里用膳都还用这么精致的食盒的么?”
“这是方才四王爷送来的。”那狱卒一边锁门一边道:“四王爷进不来,但是带了话给你,让你不要害怕,很快就能够出去的。”
那四王爷还会管自己害不害怕?穆箖芸用动动脚趾头便也想得到这话究竟是谁相与自己说的,便与那狱卒道:“那劳烦您给王爷也带一句话:害怕也无济于事,所以我不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