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珏不接话头,只是静静地看着墨云,叫她自己将话给续了下去。
“这皇宫中的女子,不论身份高低、出生贵贱,只怕家世背景都是被查了个透彻才需进了宫中的吧?即是如此,在费尽心机安插进宫的人身上还设这种标记,未免也太过高调了。”说着说着,墨云点了点自己的身上,道:“即便是一定要有印记,也不应该放在明面上。毕竟女孩儿家有的是地方能够藏下印记。”
颈后,脚踝,倒也算是女孩儿家隐私的地方,日常也会被衣领、鞋袜给遮挡住,可若真是心有,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。
总不能够每一回都以蚊虫叮咬或是磕碰着了来掩盖吧?
“所以,她们一定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印记。”萧瑾珏道:“在旁人眼中,那或许就是一块淡淡的胎记罢了。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,拥有印记的人是相互有关联的。”
墨云点头:“甚至于有可能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不是胎记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了宋朝礼身上,“我倒是对宋大人很是好奇:如何就能够将这模模糊糊的玩意儿画成如此精致的画?既然是仵作,那么便是检查尸体为查案服务的吧?做这种带主观色彩的记录真的好么?”
“又或者是,宋大人见过这印记原本的模样?”
宋朝礼只觉得脑中一震巨响,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自觉跪下了。他立刻看向萧瑾珏,道:“王爷,微臣冤枉。”
“你起来罢,本王信你。”萧瑾珏道:“但三姑娘说的确实有理。”
宋朝礼还没有离地太远的膝盖又已经重新和地面接触上了:他也觉得三姑娘说的有理呀,可当他看见那脚踝上的印记时,真真切切的就觉着那印记本来应该是那模样。